哥真的不想以這種方式出名啊……
“琮哥兒怎麼和寶玉比?寶玉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我那堂姐運氣好,做了寶玉的奶孃,份例自不用說,平日裡,老太太一高興,隨手賞下來的,不知多少呢。就是如今寶玉不吃她奶了,寶玉屋裡那些稀罕東西,也時常見她往家捎。哪似咱們,用塊冰都著難死了,拿著這點月例,竟是受不完的苦。”
李奶孃拿著扇子,一邊扇一邊嘆氣不止。
林聰感受著從頭頂上掠過的涼風,轉了轉頭,看著李奶孃,默默吐槽,不要以為你扇風的姿勢比較優美,就能掩飾你偷懶的實質啊!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沒了近視眼的林聰,在看清人的那一刻,腦海中的記憶便自動浮現了出來,搖扇子的人是李奶孃,在水盆裡洗帕子的是翠香,而他本人,姓賈名琮,是榮國府中的主子之一。
賈琮?一般人肯定會疑惑,紅樓夢裡有這個人物麼?
不過,林聰當初連撲三本書,差點付不出房租被趕出去時,全靠了他認識的一個同行,給他介紹了一個工作室,他靠著當槍手寫□□,才撐到了新書上架。
而當時,正值紅雷夢上映,□□流行穿紅樓當配角……
所以,林聰知道,賈琮是賈赦的兒子,賈璉的弟弟,紅樓中的小透明,出場次數少得可憐。
但不管怎麼說,穿到古代成了統治階級,沒有穿成流民啃草皮吃觀音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賈琮了。
“哥兒,怎麼了?可是睡迷糊了。”李奶孃見賈琮睜著眼好半天也不吭聲,頓時還以為賈琮是被夢魘住了,忙放了扇子,往賈琮身上拍了拍。
賈琮連忙揉了揉眼,扁了扁嘴,學著賈琮往日的語氣道:“媽媽,我熱,好難受?”
李奶孃忙拿起扇子,使勁往賈琮身上扇了扇,安撫道:“不哭,我這就給你扇一扇,一會子就不熱了呢?”
扇子是扇得嘩嘩作響,可天氣這麼熱,李奶孃稍一用力,不免汗流浹背起來,將身上的衣裳也濡溼了少許。
翠香瞅見了,蹙眉著拿了帕子過來,一邊遞與李奶孃,一邊說道:“我看光這麼扇,也都是些熱風,不頂事呢。不如到茶房去要些熱水來,給哥兒洗個澡,多少能涼快些?”
李奶孃接了帕子,抹了抹臉,嘆氣道:“哥兒就那麼幾身衣裳呢,洗澡倒容易,這衣裳怎麼辦?況且,脫脫換換的,倘若再病了,還不是你我的責任。”
翠香笑道:“這有什麼?哥兒還小呢,又在屋裡,不換衣裳也沒人能瞧見,只穿個肚兜兒不就行了。”
賈琮聽見這話,頓時傻眼了,肚兜,不會是他曾經在□□,□□中看見過的那種肚兜吧。
看著翠香拉開櫃子,找出一塊大紅色的布料來,抖開來亮了相,賈琮憂鬱了,大紅就算了,上面為什麼還繡著菊花,這對一個三觀正常的男人來說,完全是不能忍受之恥辱啊,掀桌!
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賈琮眨巴了一下圓圓的眼睛,用極端賣萌的語氣,歪頭說道:“冰很難得嗎?上次我聽二老爺身邊的清客說,冰很好弄的啊。”
李奶孃和翠香互相看了一眼,只當賈琮是稚子言語,也沒當回事兒。李奶孃哄著賈琮道:“不是難得。是哥兒先前病了,如今用不得冰。”
賈琮一雙大眼漸漸蒙上了霧氣,不要拿我當白痴哄,我不是玩笑啊,這種流淚的衝動是怎麼回事啊。
他掙扎了一下,拉著李奶孃的衣袖,認真地說道:“真的,二老爺身邊的清客說,只要有硝石就能製出冰來。他還說外頭的冰都是這麼來的,不乾淨,吃不得呢。”
賈琮心中寬麵條淚直淌,這種幼稚到弱智的語氣,一定不是他本人能說出口的,是原主附體來著。
李奶孃看了翠香一眼,她沒什麼文化,不過也知道賈政身邊的清客,都是些有見識的,況且,這製冰的法子雖不起眼,卻也是門手藝。
若真如賈琮所言,能製出冰來,往外頭賣去,一個夏天也能賺上好些銀子呢。
李奶孃心一動,向著翠香笑了笑,猶豫道:“這硝石倒不難找?要不,咱們討些來試一試,若能做出冰來,也省了好些麻煩呢。”
翠香聽著李奶孃拿了主意,抿唇一笑,點頭道:“既如此,我去問著人討些來。”
說著,用扇子遮在頭上,撩開簾子,便跑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翠香才拿了一個大紙包兒回來,笑道:“倒是我運氣好,恰好遇見了趙嬤嬤進來閒逛,聽說我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