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太重，終究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來。

“你不用著急，只有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殺我，你們還有哪些計劃，我就不會殺你。而且，從此以後，榮華富貴，權勢美女，任你享用。”

那人渙散的眼睛裡射出兩道希冀的光。

“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司巫盯著對方眼睛說。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可以以神的名義起誓。”司巫向對方伸出了一隻手，手指乾瘦如枯枝。

“好，好，我說，說。”那人激動的回答。或許是希望給了他力量，他重新站了起來，“我說，我都說。”他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手中提著赤紅色仙劍。

司巫彷彿是完全相信他了，他看了看秦傷，含笑道：“傷兒，你看，修真者也不過如此。你以後……”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道赤紅色的光芒驀地出現在面前，那修真者的身影卻已經不見。司巫帶著秦傷向後滑出數十米，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從他右手中的權杖上散發出來，攔下了那道光芒。轟的一聲，赤紅色光芒忽然騰起，變成一團光幕。三支赤紅色的光劍躥出，射向司巫。

司巫將秦傷推到一邊，左手在胸前迅速的虛畫幾下，同時有奇怪的聲音從他嘴裡發了出來，一個暗紅色的人影驀然出現在他身前，替他擋下了那三支光劍。

光劍稍一停頓，便將那個暗紅人影洞穿。只是司巫也已經後退了一米，同時完成了一個古怪的巫術：一團暗紅的血霧將他包圍，三隻血色的手掌從血霧中伸了出來，抓住了急射而來的三支光劍。光劍在血色手掌中顫抖哀鳴，隨即與血色手掌一同消散。

司巫冰冷的聲音從血霧中傳來：“就這點兒本事，還想……”只是還不等他說完，已經要消散的赤紅光幕中驀地又竄出一支光劍，速度之快，尤甚前面三支，彷彿一道閃電，扎進血霧中。

一聲悶哼從血霧中傳來。修真者放聲大笑。但是他的笑聲忽地頓住，一個血色骷髏從血霧中飛了出來，一口咬住了他的頭顱。噗的一聲，修真者的頭顱和血色骷髏同時化為血霧，瀰漫在空氣中。無頭的屍體顫抖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血霧散去，露出司巫蒼老的身子，他手中還握著權杖，只是臉色比之前蒼白了一些。他看了秦傷一眼，吩咐道：“傷兒，你看看那人死了沒有？”

秦傷怔在當地，看著無頭的屍體出神，眼前的一幕對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何曾見過如此怪異的事情？司巫又說了一遍，他才回過神來，過去檢視了一番，那人是真的死了。

司巫伸手摸了摸懷裡，指尖有溫熱的血。

“他已經死了。”秦傷回頭說。

司巫暗中將手上的血汙擦掉，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吩咐秦傷：“你把他們的屍體處理一下。”說完閉上了眼睛。

秦傷將所有的屍體都掩埋了，在河邊洗了手，回到原地的時候司巫還在閉目養神，“我已經把他們的屍體都掩埋了。”他說。

司巫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人家，我們今晚先借宿一晚，明日再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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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命不是草芥】………

十多里外的山坳處住著十多戶人家。秦傷在一戶姓王的人家租了一間房間。當他返身打算去接司巫的時候，卻發現司巫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後。

司巫向他點了點頭，便走到屋子中唯一的土炕前，坐在上面閉目養神起來。秦傷這幾天已經摸透了他的脾氣，也就不放在心上，自己去外面和房子主人吃飯。

房主人只比秦傷大三歲，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他殷勤地勸秦傷多吃菜。一個大一點兒的孩子坐在飯桌旁嗚嗚的哭個不停，吵嚷著要去看新媳婦兒。秦傷有些厭煩，吃完飯就回到了房裡。

司巫還在閉目養身。秦傷便坐在了桌子旁，心裡盤算著今天晚上該怎麼過夜，屋外忽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司巫驀地睜開了眼，吩咐秦傷道：“你去告訴他們，不要再吵了？”

秦傷答應著走了出去，心中在思考怎樣去給那些人說。房主人正站在院子前面向外面張望，看到秦傷走了出來，連忙上前賠笑道：“實在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

秦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房主人嘆了口氣，臉上大有蕭索之狀，“戈壁的王二前幾天從外鄉買了一個新娘子，但是在圓房的晚上，新郎就險些被新娘給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