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幹什麼啊。”

水戎無辜地攤手，“不過是看這兒陰森森的，貼幾張符籙保保險嘛……”

“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樂百詩直接亮出手機裡的通話記錄，凌晨時分，宋初晴便與水戎有過聯絡，至於內容，便不得而知了。

怎麼想都不會是好事。

“女鬼小妹妹，竊聽他人隱私可是犯法的哦。”

水戎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只是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哦，差點忘了，你已經不是人類，某些管控對你無效。”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直接說開了吧。”

她也亮出手機，螢幕裡是一份電子合同，“有人出一百萬，要我從阮陵手裡把你給弄出來，嘛，最近我手頭也的確有些緊……就答應啦。”

樂百詩聞言，警惕地退了一步，雙手置於身後暗暗捏訣。

臉上倒是一片風平浪靜：“看來你對抓到我很有把握。”

“你是我目前遇見的鬼中第二強的，要收你，我還真沒什麼把握。”

水戎輕笑道，“不過，比起收服你，我更想知道你留在人間的理由是什麼，畢竟從你身上我感覺不到半點怨氣。”

“要麼，你死前無冤無仇，只是因為這極陰地的關係被迫困在這兒……要麼，就是你很清楚自己的死因，卻刻意地隱瞞自己的氣息，並利用一個人類做跳板，完成你的復仇大計。”

她頓了一下，“當然，我個人偏向於最後一個觀點。”

樂百詩微微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連夜查了五年前清河高中墜樓事件的背後真相，同時也發現，還有一個‘人’也對這個真相挺好奇的。”

“我想我們手裡，應該有同一份證據吧。”

水戎拿起手機又劃拉了幾下，調出一個模糊的監控影片，正是樂百詩剛恢復成正常畫質的那個監控錄影檔案。

樂百詩眸子一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應該明白我部署這一切的目的。”

“想收我，我也犯不著說什麼大道理自證冤屈，你也不用和我繞圈子，直接上便是。”

水戎笑著搖頭：“我沒有收你的打算，倒是有個小小的建議，不知你想不想聽？”

樂百詩沒有說話，只靜靜看著她。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默允啦。”

水戎許是站累了，很沒形象地一屁股坐在電梯旁的垃圾桶上。

“我可以幫你走出這塊極陰地，甚至能做你的代理人，到時你想怎麼對付宋初晴他們，報警翻案或是告上法庭都行。”

她頓了下，話鋒一轉，“但我有一個條件，從此以後你要和阮陵師弟劃清界限。”

“就這麼簡單，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馬上帶你出去，也能幫你忽悠宋初晴，你考慮看看？”

“原來水戎小姐是想救阮陵。”

樂百詩失笑了聲，“你對他有好感？”

水戎擺擺手：“好感？說不上，只是不想見到一個有為青年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的未來不需要一個外人來左右。”

清冷的嗓音響起之際，樂百詩忽覺一道風拂過，緊接著，阮陵居然站到了她的身上，滿臉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