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鬆,紅色腰帶被夙清隨手一扔,樂百詩的長裙立即散開,美好身段呈現眼前。
欺身而上,雙手及不安分地四處遊走,薄唇於各處留下點點痕跡。
千鈞一髮之際,他還是俯在她耳邊問了最後一句。
“可以嗎?”
她並不想拒絕。
下一秒,樂百詩腦中一片空白,待她緩了些許,恍惚只覺自己似身處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
四個方向的紅綠燈胡亂閃爍著,快感猶如那一輛輛失控的車子,速度極快,橫丶衝丶直丶撞而來。
醉人的歡丶愉與喘丶息聲相互交織,在山洞內縈繞不絕,不過,很快便轉為哼哼唧唧的求饒,與溫柔的輕哄……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洞外明暗了幾輪,偉大的儀式才落下帷幕。
窩在某人臂彎裡的樂百詩清醒過後,欲哭無淚。
這種憋了千年的,以後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
風和日麗的早晨,夏枯草一如既往地往竹屋外的架子擺上草藥,曬之。
這段時日裡,夏枯草常聽那些因為被他“迷倒”,時不時就上山來找他嘮嗑的浣衣坊師姐妹說著外頭的軼事。
樂樂要報仇的那個叫蘇筠的女人馬上就要接管象山派了,十天後就舉行掌門繼位大典。
正悠閒地哼著小曲兒,一陣清風徐徐吹過,夏枯草下意識扭頭望去,原是夙明騰雲而來。
“夙清還未出關?”
才落地,夙明便四下張望了些許,果真沒有那討人厭的影子。
“應是快了。”
夏枯草只朝他行了一個弟子之禮,便繼續曬著他的草藥。
師尊說過,行了基本禮儀便不用再去理會他了,讓他自娛自樂去。
夙明低頭思索了一番,從袖中取出一燙金名帖,放到夏枯草的草藥架子上。
“待他出關後,你且通知一聲,這象山派的掌門即位大典非同小可,叮囑他一定要準時前往。”
說罷,便又化作一陣風,急匆匆地離開。
夏枯草拾起那燙金名帖瞅了一眼,果然是蘇筠的即位大典邀請帖。
掐指一算,師尊與樂樂也該出關了,那女人要是再牛叉一點,樂樂可就沒法報仇啦!
——
象山派。
掌門繼位大典會場與其說是仙山仙海,倒不如說魚龍混雜。
貴賓裡最面上有光的,當屬蘇筠之前那個散仙聯盟的師父與師兄弟姐妹們,滿會場四處亂走,路過道友客套地道個喜,定會被這群人拉著說上好長一段時間的誇讚與炫耀。
接著就是這百年間依附蘇筠,與她一塊平定第二次仙魔大戰的小門小派,以前見到德高望重的大門派弟子總會畢恭畢敬地敬禮,如今只有嗤之以鼻。
在他們眼裡,這些個大門派不過是虛有其表,只會在自己老窩裡侃侃理論,根本不知戰場上的艱險困苦。
以往這些東西他們也只敢在暗地裡腹誹,如今仗著背後有蘇筠撐腰,滿場子甩臉色。
氣得大門派的道友們渾身難受,幾個心高氣傲的長老差點沒忍住出手,最後被象山派弟子們及時拉住,才作罷。
坐在高臺上的蘇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鬧吧,矛盾越大越好。
那些大門派的老頭子一個個看她不順眼,認為她“名不正言不順”,遲早她要尋個機會一併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