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越聽越不對勁,蹙眉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雅兒……不,渡邊雅子小姐,我想我們都該認清各自的身份。”
謝逸文咬著牙,“你和你父親渡邊武最近的所作所為,我很清楚。”
“你們是這個國家的仇人,就也是我謝逸文的仇人!我……怎能為了所謂的兒女私情背叛國家?!”
這最後一句,謝逸文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不,不是的……”
溫雅瞪著杏眸,瘋狂搖頭解釋,“我不是什麼渡邊雅子,我,我是遠北溫大軍閥家的千金,我是溫雅啊!”
“不用解釋了。”
謝逸文冷笑一聲,眸中的寒光刺痛了溫雅的心臟,“你當真以為我只是個軟弱的書生,就什麼都不懂了嗎?”
“我一直在暗中合計著如何勸你改邪歸正,可結果呢?”
他語氣愈發冷冽,“結果,你既不是溫雅,也不是松雅子,你是手刃我華國百姓的大惡魔,渡邊武的女兒,你叫渡邊雅子!”
謝逸文轉身便要回宅子,溫雅頓了頓,直接衝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逸文,不,不是這樣的……”
謝逸文狠狠揮袖,虛弱的溫雅被他甩到地上,但溫雅依舊不死心地抱上他的大腿,一邊哭喊。
“逸文,難道你忘了我們有多麼相愛嗎?我們為何要被那身份給束縛……”
“就算,就算我是渡邊武的女兒,可,可我並沒有參與他的屠殺行動,且我聽從於情報部門,完全是被我母親,上一任松雅子所逼迫的!”
“你能不能體諒我的難處……”
“呵,逼迫,”
謝逸文嗤笑了聲,“半月前,我們合計將你的身份栽贓給樂百詩那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用的那群手下,包括你刻意引我結識的那個張四,都是渡邊武的人!”
“你蓄意暗殺我舅舅付文豪,帶的也是渡邊武的人,就連今天這個黃包車伕,”
他指向小林,“不正是渡邊武最親信的部下,小林嗎?”
“我……”
“夠了!”
謝逸文心一橫,伸腿狠狠一踹,正中溫雅的心窩,將她踹出了好一段距離。
“我真的沒法說服自己,要如何去說服你這女魔頭,我自認不是那種神通廣大的聖人!看在你我往日情誼的份上,你走吧,我就當沒見過你們。”
本就未痊癒的溫雅被這一腳踹得是氣血翻湧,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
“雅子小姐!”
小林著急地衝上來,扶起溫雅,同時迅速掏出手槍指向謝逸文,“謝少爺,我敬你是雅子小姐的愛人,忍了你很久了,我們小姐有病在身,請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嗎?”
謝逸文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溫雅吐出的血跡上頭,輕蔑又不屑地用鞋底摩擦了幾下。
雙目忽而怒紅,“和我華國那百萬被你父女倆荼毒的手足流下的鮮血相比,你這點,算個屁!”
“謝逸文!!”
小林實在是忍不住了,眼看著扳機就要扣動,卻被一隻虛弱蒼白的小手攔下。
“算了。”
溫雅悽慘慘笑了幾聲,搖了搖頭,“走吧,我已經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