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那滿湖的水面,如同無數細雨滴打落其上,出現一個個細泡。輕輕地翻滾著。
那些細泡,很有節奏地跳動著,如同一曲美妙的樂章似的,圈成一道如同巨網一般地形狀。每一個水元力離子都在舞蹈著,成為構成這美妙瞬間的一部分。
“杜先生,魚要上鉤了!”張弛笑得更歡,手臂忽然一抬,那釣竿迎空抬起,魚鉤浮出水面,居然帶起了一串如同冰糖葫蘆似地魚串!
一尾銜著一尾。如同排長龍似的!
張弛的釣竿左右晃盪,這串魚便跟著左右搖擺。那情形無比滑稽有趣。
老杜這才現,這湖面的水波與平時大不一樣,竟是被人動過了手腳,整個湖面上,氾濫著無數水元力離子,引導著水底裡游魚的舞蹈。
張弛地表演終於停下,釣竿垂下水面。強大的水元力波動停止。魚群這才重獲自由,如禍大赦地遊走了。
“杜先生,略施小計,博君一笑。不要見怪啊,呵呵。”張弛微笑招呼起老杜,“杜先生地來意,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老杜這才從張弛的表演中回過神來,開口道:“歐麥嘎閣下一向聰明過人,我原本也沒打算隱瞞來意,只是想請教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弛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杜先生,一池游魚。如果你作為釣者地話,垂釣半日,是願意滿載而歸,還是願意只釣一尾呢?”
老杜笑道:“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地啊。”
張弛點了點頭:“很好。那麼我再請教杜先生,上一回追捕天罰餘孽之事,暗中可曾繼續?”
老杜臉色一僵,搖了搖頭:“此為官方秘密,卻是不便回答了。歐麥嘎閣下是否有迷津指點一二呢?”
張弛站了起來,指了指旁邊那簇茅屋:“若是杜先生想為昨晚的事找些線索。你進這屋。便可獲得;若是杜先生想滿載而歸,也進此屋。將會得到線索。”
老杜被張弛繞暈了頭腦,笑道:“還請閣下指明。”
“這屋中有一名少女,當初杜先生在梅莊也有過一面之緣。她被天罰組織地高手植了逆血粉之毒入體內,年月已久,昨夜正是這毒物作,催了毒性,導致她體內出現變異。不過我已經將她制住,一段時間內不會再作……”
老杜臉色微變:“這麼說,昨夜那沖天妖氣,確實是從這聽竹別院出?而妖氣的宿主,卻是這名異化人型?”
張弛並不否認,微微嘆了口氣。
“杜先生,你是官方要員,嚴格執行魚龍島各項規章,我本無意阻攔破壞。只是這素素小姐,實乃無辜,你若因此要將她帶走處決,說不得,我只能以力抗之了。我雖與她非親非故,但既已插手此事,實無半途而廢地道理。”張弛不等杜先生表態,就先把自己的立場挑明。
這讓杜先生陷入為難當中,他原本以為歐麥嘎會極力否認,然後大力掩飾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沒想到對方卻直承其事,一點也不否認。
“歐麥嘎閣下一語千金,我老杜是信得過的。只是這異化人型,潛在威脅實在他大,老杜我雖然在官方有些擔當,但這等大事,委實很難做主不追究。歐麥嘎閣下,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把握制住她不再作,或者說,能制止多久?若她再度作時,你有無把握再度將她控制?”杜先生犀利反問。
張弛知道,這異化人型,每隔一月,就會作一次,其後頻率越來越快,最終完成終極異化。這個過程,雖然需要一年。但每個月異化一次,作起來,都會比前一次更加強烈,破壞力也會更加強大。
雖然第一次已經被自己成功制住,但第二次,第三次呢?
張弛不敢打這個包票,也不敢誇這海口。
老杜知道歐麥嘎閣下也陷入了為難,繼續追問道:“我可以保證這一次不追究,但我只想知道,若是這位素素小姐再度異化,為禍魚龍島時,歐麥嘎閣下是否能大義滅親,將她斬殺?”
這又是一個極難回答的問題,張弛仍然無法給出答案。
兩人默然良久,張弛這才抬起頭來,嘆道:“杜先生,請給我一個月地時間。若是下個月今天我仍然想不到辦法的話,我願意帶著她離開魚龍島。絕不讓你為難,如何?”
這是張弛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連遠遠站著的朵朵等人,都不禁為張弛的義氣所感染。這歐麥嘎為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如此盡心盡力,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英雄。
老杜聽他把話說到這步,自然也不便多說什麼,站了起來。伸出手掌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