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狐獸尊雖然對張弛恨之入骨,盯視著張弛的目光,那份仇恨仍然無法抑制,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想報弟弟的仇,恐怕難了。
梅杜莎無奈地道:“真神閣下,您也知道,我們獸族其實並無多大野心。我們動這場戰爭,只是為了保護我們的生存權而已。您今天的武力可以壓倒我們所有人,可是我卻知道,您地武力,卻怎麼都無法壓倒我獸族爭取生存權的決心。今天這一戰。我們認輸,但是,這場戰爭,我們還是佔據著主動。你或許可以親自出馬刺殺我們。可是您也知道,我們獸族自有一套多位一體的戰術,只要捨得犧牲一二名強者糾纏住你,只要三名獸尊結合用出終極一招。即便是神,也是必然要受重創的。所以,我並不認為,我們獸族就會這樣放棄,更不會退兵。”
她這番話,也是不卑不亢,雖然震懾於張弛的強大。可是歸根結底。他們在原則性地立場上,還是不願意退步。
商紅豆此時卻是冷然道:“你獸族留有餘手。難道我幻月宮就沒有嗎?即使你們獸族能攻打下我幻月宮,只要宮主最後啟動所有眾神禁制。照樣可以毀滅一切。神級禁咒一旦開啟,你們獸族有誰可以逃離生天?”
這是幻月宮的底牌。商紅豆卻是沒有絲毫諱言。洛雪蟬也未表示阻攔,任由她說下去。
要真到那一步的話。結果只有一個,玉石俱焚!
獸族一干強者面面相覷,顯然也是知道,幻月宮這傳人的話,恐怕不是虛言恐嚇。想起神級禁咒,確實也不是他們所能抵擋。
張弛對梅杜莎道:“夫人,你我好歹也在萬獸山相識一場,我也感謝你當初在萬獸山庇佑我。雖然那也許不是你主觀樂意所為,可終究是讓我們在實力未達大成前,保全了性命。今天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也好給彼此一條退路。咱們今天就此了結,要戰要和,咱們再等時機,如何?”
這對於獸族來說,絕對是個比較不錯的選擇。如今的形勢下,要鬥,獸族也許可以佔據人數上的優勢,可是憑藉獸族剽悍地武士將幻月宮的普通子弟殺盡,可是在強者的對決上,終究是要輸一籌的。
尤其是在九頭金翅大鵬受傷,十大獸皇被俘的情況下,他們更是沒有什麼可為的地方了。
梅杜莎和其他幾名獸尊交流了下眼神,顯然都從彼此的目光中讀出退兵之意,點了點頭,嘆道:“好,我們今天也給真神閣下一個面子,暫且退兵。不過請恕我直言,這一戰之後,我們五大部落將會繼續召集兵力,加緊圍困幻月宮。戰爭,絕對不會就這樣結束地。”
張弛哈哈一笑:“夫人,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你們獸族地鬥志,事實上,我對此很是清楚。”
梅杜莎那點心思被他看穿,卻也臉不紅,心不跳。眼角瞥向那十名被俘的獸皇,顯然是想張弛釋放他們。
張弛卻是搖頭道:“夫人,戰場有戰場地規矩,這十名獸皇是我的戰俘,我沒有任何理由釋放他們吧?就像紫竹島那些俘虜一樣,只有他們徹底承諾了不再參與戰爭,我才有可能釋放他們。對於那些兩面三刀地人,第二次撞到我手上,必然是沒有活路的。”
說完,眼神銳利地掃過獸族一干強者臉上。那些從紫竹島敗回地獸皇,個個都十分惶恐。尤其是大相城那幾位獸皇,被脅迫來參與這場戰鬥,雖然剛才一直沒有出手,可是被張弛這麼一呵斥,還是噤若寒蟬,渾身哆嗦。
月狐獸尊狠毒地盯著張弛,絲毫不掩蓋自己的仇恨。張弛卻是直接無視,淡然笑道:“月狐,我知道你很不爽,恨我擄走你弟弟。可是那木老頭,先是勾結天罰,再是引這場戰禍。我沒道理不殺他。我趙天授在紫竹島殺了獸族無數子弟,也從不諱言什麼。戰爭不是兒戲,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要說仇恨,你獸族殺我魚龍島平民,總勝過我們殺你獸族子弟地十倍吧!”
這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讓月狐獸尊為之無語。想想自己佔據升龍學院,確實也殺了無數升龍學院的學員。可是死的畢竟是自己同胞弟弟,要說不恨張弛,卻也不可能。
一場唇槍舌劍之後,雙方總算是罷兵了。望著現場一片狼籍,屍橫遍野。一半是獸族子弟,一般是幻月宮的弟子。雙方死傷參半。
就連洛雪蟬,看到這滿地死傷,也是揪心不已,對身旁的九星護法道:“將這些死者。全部煉化吧!不管獸族人類,一視同仁。”
身後兩名九星護法點頭去辦,商紅豆心情複雜,走到張弛身邊,低低道:“這次多謝你了。”
她剛才派一名弟子去請求張弛支援,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