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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後,“那個……肖恩他怎麼樣了?”

豪金斯停下腳步,“去給營隊請假,我們小組明天不出勤。”

路易斯叼著煙走進房間裡,看著肖恩光裸地坐在地面上。

“嘿,巴格達的夜晚雖然不算冷,但我建議你給自己蓋上一點什麼。”

察覺到有人進來,肖恩下意識迅速拉下床單遮住自己。

路易斯嗤笑了一聲,蹲在肖恩的面前,“你這麼精神,看樣子豪金斯什麼都沒做啊?真沒有意思。”

“不要和我提他!”一想起豪金斯,肖恩就覺得一切是個噩夢。

路易斯開啟櫃子,拿出了一瓶藥,扔到肖恩的面前,“睡覺前吃一粒,能讓你的腦袋不那麼疼。不過順帶說一句,豪金斯也沒有那麼糟糕,不是嗎?”

肖恩翻了一個大白眼,他穿上衣服,搖搖晃晃回了宿舍。本來想要衝一個澡,可惜渾身上下沒有力氣,於是倒進床裡就開始睡覺。裡克隔著門喊了一聲,“肖恩,明天我們組不出任務了!你好好休息吧!”

奧格威這件事情鬧的很大,第二天的清晨,便有一輛車開來將他帶走了。

聽說他被打斷了雙手雙腳,肋骨也斷了好幾根,他是被人上了石膏用擔架抬走的。沒有人同情他,即便回到美國,他也必須要經受內部審查。

而躺在宿舍裡的肖恩卻很茫然,他吃了路易斯醫生給的藥,頭疼是減輕了不少,但是一整個晚上,他的眼睛就沒有闔上過。

豪金斯灼熱的鼻息似乎仍舊停留在他的肌膚上。親吻的力度不小心想起時,肖恩下意識伸手觸控自己的嘴唇。

驀然間,肖恩躺在床上傻笑了起來。

太逗了……這個世界。

先是讓他死在巴格達,然後讓他重生在特種部隊,再然後他回到巴格達……被另一個自負、驕傲、冷漠……總之是糟糕的不得了的男人給……看上了?

格雷醫生閉著眼睛,後腦枕在座椅的靠背上,唱片裡放著巴哈。

他的手指和著節奏點在桌面上,遠處是隱隱的幾聲爆炸與槍響全部淹沒在樂曲之中。

忽然,音樂停了下來,他面前的座椅被拉開,有人坐了下去。

格雷醫生沒有睜開眼睛,他很不滿意對方這種打擾他消遣的方式,於是他想聽對方先開口,到底是誰破壞了他的休閒時光。

但是幾分鐘過去了,桌子對面的人似乎仍然沒有說話的趨勢。

在這個軍營裡,能讓他格雷醫生的辦公室如此冷場的只有一個人,豪金斯。

格雷醫生睜開眼睛,不期然對上豪金斯漠然的視線。

“怎麼了?”格雷醫生從口袋裡掏出眼鏡,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

真難得,豪金斯會主動來找自己。

“我吻了他。”

格雷醫生頓了頓,“你吻了誰?”

“你知道的。”

“他啊——”格雷醫生向後仰了仰,“那他有什麼反應?”

“他難以接受。”

“等等,豪金斯出手應該不止是‘接吻’而已,那位可憐的美國大兵現在應該爬不起來了才對。”格雷醫生細細觀察著豪金斯的表情,對方只是用手撐著下巴,側著腦袋,優雅卻有些陰鬱。

“他確實爬不起來,不過我沒對他出手。”

“為什麼?”格雷知道自己作為軍隊的心理醫生應該阻止任何軍人做出對自己戰友不應該有的行為,但是對於豪金斯,他只有好奇。

在豪金斯的眼裡是沒有軍紀與是非,只有想做和不想做的區別。

無疑,他是想要對那個士兵做些什麼的,而且想了不止一天兩天,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他住手了呢?

“他對那種事情很反感。”

“可以理解,”格雷醫生聳了聳肩膀,“奧格威的事情在軍營裡已經傳開了,所以每一個士兵對那種上司強迫士兵來……‘服務’都相當反感,如果他是直男那就更麻煩了。”

“我不想他討厭我,但是他遲早是我的。”

格雷醫生摸了摸下巴看向豪金斯,“豪金斯,這個世上很多東西我們想得到,但是我們卻永遠別想握在掌心裡。”

“我會得到。”豪金斯的聲音很平穩,似乎說出的不是他的想法而是某件事情已經既成的結果。

“他知道你對他的想法,而且你會來找我,說明他沒有接受你,你要怎麼辦?”

豪金斯看著格雷醫生,後者被他看的背脊發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