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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學偉他們兩個死哪裡去了?這麼半天了,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雷新嘟囔說。
“王學偉!張付兵!開飯了!你們快點回來!”何陽扯著嗓子喊。
“哎,來啦!”張付兵同樣是大喊,聽聲音好像離我們挺遠的樣子。
“快點!再不回來我們就開始吃啦!”何陽繼續大喊。
“等著我們啊!”這次是王學偉的聲音。
何陽還想再吼上兩嗓子,我涼涼的說:“別喊了,跟個神經病似地,不知道的還以為第四人民醫院(精神病院)裡面的病人跑出來了呢。”
何陽聽到我的奚落,一口氣憋在那裡,不敢在喊出聲,愣是憋得被口水嗆著,咳嗽了好幾聲。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我們幾個都笑的不行,偏偏王學偉和張付兵兩個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還在鬼叫著讓我們等他們倆,不要吃獨食什麼的,害的我們笑的更收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我們止住笑,他們倆也跑到我們面前,一人手裡拎著兩條巴掌大的小魚,看到他們兩個出現,我們又聯想到剛才我的話,一個二個又開始狂笑,搞得他們倆莫名其妙,渾身上下檢查一遍之後,王學偉小心的問:“你們笑什麼?”
以前聽說笑和打哈欠一樣,都是會傳染的,我還不信,今天看來,這種說法還真有一定的道理,一開始我們幾個還知道為什麼而笑,到最後,就完全是為笑而笑,而且越笑越停不下來,越笑越誇張,連王學偉和張付兵都被傳染,也開始笑個不停。不過,每個人性格不同,笑著的樣子也不一樣,幾個男孩子都是開朗大方的人,笑起來前仰後合的,沒有一點形象;雷新很活潑,有點假小子的感覺,一邊笑,一邊還不停拍著他身邊的王學偉;國嬈很淑女,講究笑不露齒,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哭起來絕對是那種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型的;芳菲則含蓄的多,用手捂著嘴笑,不時用眼睛四處看看,好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停下來的感覺。
我艱難的忍住笑說:“你們倆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就釣回來這麼幾條小魚?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
“對呀,還讓我們等著你們釣回來的魚加餐呢,這幾條小魚,夠誰吃的!”雷新也不滿的說。
“恩,你們倆不用吃飯了,回去繼續釣魚去!”何陽一本正經的說。
“好了吧,你們也太能鬧騰了。再不吃,菜都涼了。等吃過飯,再讓他們倆去釣魚吧。”國嬈說。
王學偉和張付兵本來聽到國嬈說讓吃飯,都不由的面上一喜,誰知道,後一句就是吃過飯他們倆還要勞動,臉色都有點發苦。
他們兩個是什麼感覺,已經不被我們考慮,我們都興致勃勃的等著吃過飯後的加餐,所以,一頓飯,吃的輕鬆又愜意。王學偉和張付兵一開始吃的食不下咽的,後來,還是王學偉光棍,心一橫說:“就算還要釣魚,那也是吃過飯之後的事了,現在我還是趕緊吃的飽飽的,才有力氣幹活嘛!”然後就像蝗蟲一般在各個盤子之間掃蕩。
張付兵被提醒了,一尋思,對呀,哪怕現在一口飯都不吃,不是還要去為我們服務嘛?既然這樣,幹嘛不多吃點呀?
想通的張付兵,戰鬥力絲毫不遜於王學偉,由他們兩個帶動,我們又開始新的一輪搶菜大戰,幾個男生狼吞虎嚥,我們幾個女生的戰鬥力明顯不足,雷新還能不顧形象的和他們搶,國嬈很聰明,知道搶先夾幾筷子菜放在自己碗裡,然後慢慢吃,芳菲不好意思下手,只能苦著臉看著眼前的筷子翻飛,沒有下手之地。至於我,嘿嘿,在炒菜的過程中,已經吃的八分飽了,根本用不著和他們搶,而且,鍋裡的稀飯也熬好了,我搶先盛一碗,端著慢慢喝。看到我的行為,芳菲眼前一亮,有樣學樣,盛一碗稀飯,放棄對菜的搶奪。
等我們打仗似的把飯菜掃蕩一空,眼前已經是一片狼藉,大家都吃的滿足的抱著肚子哼哼,吃的多的幾個,幾乎連挪動一下都做不到了。
我調笑的看著他們幾個半躺在沙子上裝死,笑著說:“你們都知道自助餐吧?”
他們幾個紛紛表示知道,我接著問:“那你們知不知道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顏瑋,有話你就直說,被拐著彎的罵我們!”何陽性急的催促。
“你們倒是挺有自知之名的,知道我要罵你們。呵呵,挺好嘍,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著牆進去,再扶著牆出來。我看你們已經深的這種思想的精髓了,以後去吃自助餐,絕對不會吃虧的。”我笑著說。
他們幾個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