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名單,發現這四十八個人中,我們原初一四班的就佔了十六個人,佔了全班的將近四分之一,看來上一期的期末考試,我們班的表現還真不錯。我們現在的班級是初二一班,由於有了初一的經驗,沒有人記著往教室走,所有人都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等著老師出現。
當我們的班主任來了之後,對我們來說,又是一個驚喜:還是張老師!
隨後,經過一系列的兵荒馬亂的折騰之後,我們領到了新課本。排好了座次,這一次班幹部的評選,張老師難得的**了一把,全部都是自己認命的,沒有給我們選擇的機會,七個班幹部九個課代表,再加上六個小組長,一下子就佔去了差不多一半的名額,也就是說,班級裡有職務的人幾乎和沒有的一樣多,我們八個人中也有五個人撈了個名頭:雷鵬還是班長,我是學習委員,雷新是紀律委員,國嬈是語文課代表,王學偉是物理課代表。說實話,對於當班幹部這種事,我們現在還真的不感冒,如果是自己競選,我敢保證,我們八個人沒有一個參加的,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了。還好,我的學習委員其實還是很輕鬆的,幾乎沒什麼事是要我去組織的,國嬈和王學偉也還好說,不過是以下作業,不過。雷鵬和雷新可就慘了,一個班長,一個紀律委員,班裡多少事得他們去操心啊!對於這一點,我們其他人對他們倆報以了十二分的同情以及十二萬分的幸災樂禍。
開學已經一個月有餘了,和班級裡的同學大都混了個面熟,當然,個面熟指的是我,其他人早就是滾瓜爛熟的程度了,只有我還處於一種看著這個人很熟悉,知道他/她是我的同班同學的程度,為了不得罪人,我早就有一套切實有效的辦法,那就是看到誰都面帶微笑,但是絕不主動找人說話,這樣既不會讓人覺得我高傲,也不會發生認錯人的尷尬,他們幾個對於我這一行為的評價是虛偽,不過我更願意稱之為智慧。
劉晶晶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成績倒還不差,在我們班一直都能佔個前十三四名。所以現在她仍在我們眼前晃悠,李保華初一期末考試出人意料的考到了年級第五十名,掛在車尾進入了初二一班,我們是後來才知道,當初我們班預定的是五十個名額,可是有兩個同學因故轉學,我們才變成了四十八個人。升入初二,明顯可以看出李保華想和劉晶晶重修舊好,可是劉晶晶好像並不買賬,對她不冷不熱的,李保華主動搭過幾次訕都碰壁之後,也就偃旗息鼓了,現在兩個人不再針鋒相對,冷淡的好像不認識一樣。
我們學習小組裡的男孩子,好像在暑假髮育了不少,個頭明顯竄了一截,按照身高排的座次,他們四個坐在了倒數第二排,我們四個在第三排,中間隔了四個女生,再也不能回個頭就能湊在一起說話了。所以,我們現在的小組討論什麼的,都放在下午放學進行,其他的同學都去吃飯和去操場上活動活動的時候,我們就在教室裡就一天遇到的問題進行磋商(這是官方的說法,其實就是在一起聊天打屁)。
某一天,歷史課上,老師讓我們自己背以前講過的重點,我後面的宋冬梅在不停的重複一句話。聽到我耳朵裡總是感到彆扭,卻又一時說不出彆扭在哪裡,我就對旁邊的雷新說:“你仔細聽一下,宋冬梅嘴裡背的是什麼?”
我和雷新一起凝神細聽,“義和團原名義和掌”這句話突兀的傳進我們的耳朵。我和雷新對視一眼,雷新回過頭問:“宋冬梅,你剛說義和團原名是什麼呀?”
“義和掌!”宋冬梅響亮的回答。
雷新拿出草稿紙,在上面寫下拳和掌兩個字,問宋冬梅它們的讀音分別是什麼,宋冬梅兩眼帶著問號,正確的讀出了兩個字的讀音。
我和雷新面面相覷,看來她認識這兩個字呀,那怎麼會背錯的?
“你再看一下歷史課本,義和團原名到底是什麼?”我說。
宋冬梅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翻開課本,仔細的看過之後,清晰的說:“義和掌!”
我和雷新一人一口鮮血噴向空中,百思不得其解,對視一眼,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我們倆不約而同的拿過宋冬梅的課本,看向那一句話,上面赫然印著:義和團原名義和拳!
我小心的指著那個“拳”字問宋冬梅。這是什麼字,宋冬梅一頭霧水的回答“quan”,我又說:“那你把這句話整個讀一遍。”
宋冬梅臉色已經發黑,似乎是認為我們在逗她玩兒,隱忍的說:“義和團原名義和掌!有什麼問題?你們倆到底想幹什麼?”
額滴神啊!為什麼她能頂著“拳”去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