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我。老媽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機立斷讓醫生進一步檢查,不管那片陰影是什麼,總是要有個結論,有病就要趁早治。老媽不愧是經過的事多,關鍵時刻很果斷。
當下,我們倆又把老爹騙去做了一系列檢查,老爹很莫名其妙,問:“咋這一會檢查專案這麼多?你早就檢查完了,我咋還有呢?”
老媽面不改色的說:“這是今年醫院的新專案,你先試試,要是好的話,明年我也檢查。”
老爹不疑有他,加上拗不過我和老媽,乖乖的配合醫生做了檢查,這次的檢查結果要等明天才能出來,我們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家。
“小妹啊,你說你爹到底是啥病啊?”老媽擔心的揹著老爹問。
我看看老爹不在我們附近,也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明兒咱倆去看結果。”
劉東一蹦一跳的走過來,我和老媽忙做出一副什麼也沒說的樣子,劉東奇怪的看我們一眼,畢竟年紀小,雖然覺得我們倆很奇怪,卻看不出怪在哪兒。
第二天,我和老媽打著買衣服的旗號,到醫院拿檢查結果,醫生用了一大堆專業術語給我們解釋,我們就聽懂他是說老爹體內有一個腫瘤,必須切除,但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所以,越快動手術越好,讓我們儘快拿主意。
我和老媽有點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老媽晃了半天神,命令我:“你給你三哥四哥打電話,叫他們下午回來一趟,就說家裡有大事要跟他們商量。”
下午,我們一群人聚在家裡開會,老爹被老媽以看店的名義打發到前面了,等人坐好之後,老媽把醫生說的話語無倫次的重複一邊,雖然說的亂七八糟,不過哥哥們都聽懂了,四哥率先說:“醫生說了叫早點治,那咱可不敢耽誤,我看,明兒就把我爹送過去吧。”
“咱媽不是說了,咱爹還不知道這事,咋給咱爹說是個大問題。”四嫂到底心細。
二嫂說:“直接說吧,不管咋樣,都是要動手術的事兒,咱們想瞞也瞞不住。”
二哥反對:“那不行,咱奶就是這個病死的,我怕嚇著咱爹,還是找個別的說法吧。”
“看你說裡,咱爹有沒確診是惡性的,只要是良性,那還不是一個手術都好了。”二嫂說。
幾個人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正爭執不下時,老爹的聲音從窗戶外邊傳來:“你們也別想瞎話了,我都聽見了。”
我們一驚,老爹已經走進來,平靜的說:“我還想著啥事哩,你們還揹著我,就這點小事,用不著,我明天就跟你媽,我們去醫院,我就不信我會得那個病。”
老爹既然聽到了,我們也沒必要在瞞著他,這也省了我們的事,馬上就聯絡醫院方面,儘快安排手術,在砸下去一筆錢後,最好的外科醫生,最好的護士,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療裝置,都為我們準備好了,只等老爹調養一下身體,隨時可以手術。
我們都緊張的要死,老爹反而是最平靜的一個,從來沒有流露出一點恐懼,他是真的無所畏懼,還是掩飾的天衣無縫,我無從得知,也許,他是真的不怕,害怕的是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尤其是我,現在覺得壓力大的壓的我喘不過氣,生怕又要面對一次死亡通知書,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第二次喪父之痛。我真怕自己會崩潰。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力量,既然你讓我重生了,不會是讓我來體驗這些痛苦的吧?你就幫幫我吧,不要讓同樣的悲劇發生第二次!當老爹被推進手術室,我們在門外等待時,我無比虔誠的祈禱。
188、改變
等待的時間是如此煎熬,哥哥嫂嫂們在門外焦急的來回度步,老媽坐在椅子上,緊緊攥住我的手,我趴在老媽肩上,家裡的小孩子都被放在鄰居家,這個時候,每人有精力時刻照顧他們,除了劉欣太小,四嫂抱著他之外,其他的幾個都在家裡。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老媽喃喃自語:“咋還不出來?你爹到底咋樣啊?”
可能是被沉重的氣氛影響了,雖然劉欣什麼也不懂,卻哭了起來,任憑四嫂怎麼哄都哄不住,四哥煩躁的說:“小梅你抱著劉欣到外邊轉轉,等他不哭了在回來,聽著心煩。”
四嫂點點頭,抱著越哭越兇的小劉欣,一言不發走出去。
四周重新恢復沉寂,壓抑的人呼吸都有點困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我們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似乎有人從裡面出來,我們一擁而上,倒把裡面的人嚇了一跳,醫生護士推著老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