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知道我有很嚴重的不安全感,同樣也知道我的不安全感來源於何處,但是我沒辦法消除它,也沒有人能跟我分享這個秘密。因為這種不安,我甚至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不講理的事,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眼前擁有的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只有看著他們生氣,看著他們表現出在乎我的言語,我才能肯定自己的存在。
好在,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這些人一直在我身邊,我最擔心的事情一直也沒有發生,慢慢的,我的心安定下來,這些事想的少了點,而正是這種安心的過程,讓沈林離我越來越近,慢慢的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我開始習慣他無時無刻不在我身邊。
想來我是自私的吧,對這些朋友,我可以無盡付出,因為我知道,就算這全都是夢,醒來之後大部分人還是我的好朋友,這些都沒有改變,雖然失去了幾個,卻仍有人在我身邊;但是愛人不一樣,已經受過傷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經受的了再一次失去,所以我才會逃避,不敢面對這種感情。其實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我對沈林的不同,雖然僅僅是喜歡,僅僅是習慣,離“愛”這個字還相差甚遠,但是我卻不想失去他,自私的拒絕把話說明白,既不想付出感情,又想留他在我身邊。
哈,這不是我以前最討厭的一種行為嗎?如果不愛一個人,那就應該放他自由,哪能讓別人等你一輩子?我真是太差勁了,算了,不要想了,等明天,把話跟沈林說清楚吧,讓他早點死心也好,省的你這個自私的女人耽誤別人的青春,省的你明天就消失了,還要害的別人傷心,長痛不如短痛,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做好決定,我安心的閉上眼睛,可是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感?心底深處這種無力、這一點點疼痛是怎麼回事?帶著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流出的兩顆眼淚,我緩緩進入夢鄉。
早上睜開眼,慢慢想起昨天的決定,苦笑著起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端起明媚的笑容,像往常一樣,和大家一起晨跑,一起吃飯,跟沒課的國嬈一起目送他們出發,告訴國嬈我要練字,讓她自己找事做,一切都和平時一模一樣,沒有人發現我的異常,只有在進入書房之後,我臉上的笑才緩緩消失,端著毛筆卻半天沒辦法下筆。
呵呵,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幸虧沒人看見,不然我肯定要被他們嘲笑死,還好現在家裡只有國嬈在,幸好她是絕對不會在我寫字的時候打擾我的,所以,我應該是可以脆弱一會兒的,我應該可以不用表現的那麼堅強,是不是?
不過,脆弱就這麼一刻就好,我最應該做的就是平心靜氣,不然,怎麼能自然的跟沈林把話說明白,如果讓他誤會的話,我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不是都白費了?
好在我這麼些年的功夫沒白費,集中精神開始寫字之後,自然而然的把各種情緒都拋之腦後,心中一片清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事情上,也讓我好過不少。
下午的課結束後,國嬈拉著我去打網球,自從參加網球社之後,隔三差五的我們都要在網球場揮灑一把汗水,雖然我今天有心事,不過為了不讓她看出來,只能繼續裝做若無其事,跟著她到球場打一局。
“顏瑋,你今天水平沒發揮好,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的,怎麼了?”國嬈細心的發現些蛛絲馬跡,關心的問。
我馬上打起精神,隨意的說:“是嗎?可能是昨天喝的有點多,今天頭還疼。”
國嬈懷疑的看我幾眼,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問題,點點頭算是相信我的說辭:“說的也是,我也覺得頭有點疼呢,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了。哎,昨天我是咱們回房間的?沒用你們抬著吧?”
我笑著說:“沒,你還行,自己走上去的,就是路上差點摔下來,讓何陽嚇了一跳。”
國嬈似是鬆了口氣,接著神秘的湊到我跟前低聲說:“今天早上,我好像看見王學偉從雷新房間裡出來的,你猜他會不會是在雷新房裡一夜?”
我瞄眼:“別說人家,你呢?何陽是什麼時候從你房裡出去的?”
國嬈揚起小粉拳砸我一圈,嬌嘖到:“去你的,我們哪像你想的這麼誇張,他送我回房間之後就走了,你別瞎想!”
我嘿嘿一笑:“騙誰呢?你連昨天是怎麼會的房間都不記得了,會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就你上樓時那個醉勁兒,沒有一兩個小時醒不過來,既然你知道他走你知道,也就是說他最起碼在你房間裡呆了兩個小時,說!你們都幹啥了!”
“你小點聲!被別人聽見還真以為我們有什麼呢!”國嬈飛快的捂住我的嘴,我支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