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很在意他缺了的門牙,今天早上開始就是死抿著嘴,必須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必定用手捂住,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的,配上他高壯的身材,簡直太不搭了。克拉布一臉憨笑的拍他的肩安慰他,西弗勒斯面部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笑出來,估計是仍然內疚於自己才是害高爾成為這幅蠢樣的罪魁禍首。
“亞巴頓(Abadon )。”
費立維克教授唸到這個名字時,忽然教室裡安靜了下來,對面拉文克勞的學生們紛紛看向了這位只有名字沒有姓氏的新同學,像是帶著……同情的目光。斯萊特林學生裡則是有人發出了暗含不屑的哼聲。
教授看向他,很和藹的點頭微笑了下就繼續點名了。我望向那個有些孤傲的男孩,發現他就是那個變形學上表現良好的拉文克勞學生,也是早餐時間都不忘記翻看課本的那個勤奮小子。他彷彿毫不在乎那些異樣的目光,只冷淡的看了一眼四周,卻在看見我正看著他時,用幾乎算得上是兇惡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有些愕然,愣了一下,隨即只是微微笑了下就轉開了視線。是個孤傲而敏感的男孩,好學而努力,卻沒有姓氏,孤兒出身麼?正好,現今巫師界的孤兒院就是我家開的呢,如果我想查,相信不會查不出關於他的身份來歷的資訊。
費立維克教授對魔法咒語的講解很仔細認真,雖然課程進度緩慢,卻是為了沒有任何基礎的學生,我一邊聽著,一邊很隨意的記點筆記,偶爾看向西弗勒斯。斯內普埋首在那羊皮紙冊上寫著的又小又密的潦草字跡,對比一下,皺皺眉,感到看的有些吃力。看來費立維克教授並不打算在第一節課上就讓我們練習或者施展咒語,講解的全是注意事項和魔法理論知識。我開始覺得無聊起來,抬手摸了摸有些發酸的脖子,卻敏銳的接收到了對面傳來的一股審視或者是觀察的視線。
裝作無意的猛然抬眼看過去,正好對上那位叫‘亞巴頓’的同學的目光,深邃的褐色眼睛盯著我,毫無感情。沒有惡意,也並非友好的,彷彿就只是在看一件物品……並且在看見我發現他後,沒有任何的緊張或者尷尬的表示,只是很自然的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課本了。
我微皺眉,有些詫異的移開視線,微微眯眼盯著自己面前的《標準咒語(第一冊)》封面,思索著……這個男孩,什麼意思?
最終魔咒課下課的時候,費立維克教授也佈置了兩英尺長的論文,要求將今天課堂上講解的東西整理一遍,還要寫出自己的感想。我和克拉布他們幾乎是動作統一的轉頭看向了西弗勒斯,他記下的密密麻麻的筆記應該夠用了,剛好還看見了納西莎和沙比尼看過來的目光,也不知道看的是我還是西弗勒斯的課堂筆記,我決定暫時忽略那個可愛的金髮小女孩。也許,那件事情上還需要她姐姐的諒解。
偽裝的殺蟲劑
中午在禮堂用過午餐後,小鳳凰還是沒有回來,很可能是被布萊克家族留下做客了。
我們商量了下,為了解決高爾同學的門牙問題,最終決定還是去趟校醫院(Hospital Wing醫療翼) 。之前西弗勒斯考慮過用Densaugeo(門牙賽大棒)咒語或者試下Skele…Gro (生骨藥水用來治療骨折或者骨頭缺失很有效),卻被一臉驚恐的高爾拒絕了。
看來他還是聰明的,知道在自己的身體健康問題上不能發揮魯莽的冒險精神。其實生骨藥水也許會有效果,牙齒也是骨骼成分……但我們不能確定他喝下去會不會有什麼更恐怖的效果,比如身材更加巨大化……
魯道夫斯告訴我們校醫院在城堡的一樓,在靠近城堡後面的溫室 (Green houses)方向,並且建議我們保持禮貌和安靜,因為龐弗雷夫人非常不歡迎吵鬧的學生進入病房。
當我們四人穿過禮堂和走廊,在一扇半掩的門口處向裡面工作著的一個年輕的女治療師說明來意後,就被允許進入了一個寬敞而明亮的大房間。房間的一側有許多高大的玻璃窗,房間裡面有序的擺放著一些空床,靠近門口另一邊的陰暗處,可以看見一個靠牆的高大的藥櫃櫥,裡面有各色藥劑瓶和一些托盤。
龐弗雷夫人穿著校醫院統一的治療師工作服(有些像女僕裝我有些邪惡的想著),正在藥櫃櫥面前忙碌著。她是一位有些年老的女巫,並且是霍格沃茲校醫院的資深治療師。我很有禮貌的向她說明了來意,她態度相當熱心而友善的給了一個小瓶子交給高爾喝下,在高爾有些害怕的驚呼聲中,我們看著他那顆牙重新長了出來,龐弗雷夫人還使用了一個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