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掬起一縷鉑金色的髮絲,低頭輕觸了一下,英俊精緻的面龐上卻嚴酷的毫無表情。
“即使不用攝神取念,我也有別的辦法。Lucius,相信我,你不會想要嘗試Lord Voldemort的手段的。”他的聲音傲慢而清晰,而其中的威脅意味則毫不留情的朝我撲面襲來。
心臟忽然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我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眯起了眼毫不畏懼的和他互相沉默對視著,心裡卻迅速的考慮著他話裡的真實性和可能性。
Dark Lord的威脅和命令從來都不可抗拒,否則就得付出血的代價。即使我能肯定他不會傷害我,卻不能肯定他不會以傷害我在乎的家人朋友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如果此時拒絕憤怒的他,也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況且,他是我如此喜歡的,如此深刻的愛著的任性霸道而不擇手段的黑魔王陛下,對他,我又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呢?
坦白,只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於是,我微微一笑,跪坐起身,直視著他的眼坦率的說:
“是,我不會對您撒謊,我早知道霍格沃茲今年的新生裡的萊姆斯。盧平是個狼人,我甚至不願意在您面前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因為我很清楚,一旦對您說了謊,就意味著我在未來將需要編造出無數的謊言來圓謊,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Voldy,你對於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無比重要的存在。”
話音落下後,房間裡忽然出現了一陣短暫而奇怪的靜默。
蠟燭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裡奇怪的閃爍著,他凝視我片刻後忽然溫和而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我還沒來得及放鬆情緒,就聽見他語調平靜的說:
“格雷伯克向我稟告,一個愚蠢的男巫曾經在1960年的一場征服麻瓜的小規模襲擊戰役中妄圖阻止他。那次他的任務差點失敗,而我懲罰了他。所以他咬了那個巫師剛出生的兒子作為報復。那個巫師,就是萊姆斯。盧平的父親。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Lucius,你知道我想問什麼,我要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1960年,襲擊,戰役?我出生的那年麼……
我微微沉思片刻,伸出手摟住了他。
“我只知道他是個狼人,卻並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狼人的,原來他的父親是個巫師……難道是鳳凰社的?……Voldy,我不知道該怎麼講,對於有些人、有些事我的確是知道一部分,但是又全部都似是而非。而我甚至不敢輕易說出口……”那些我已知的未來,萬一不會發生,或者橫生不可控制的枝節……就我所知的那個未來早已改變了很多,命運的軌跡也許已經無跡可循。
即使是預言家也會自相矛盾。因為一旦被說出口的預言,有可能會實現,也有可能被改變。
“據說神秘事務司存放著歷代以來的重大預言,請您吩咐盧克伍德暗中查閱一下被儲存在魔法部的歷史資料吧,看看那些在漫長的歷史中累積下來的預言,曾經又有多少真正的被實現。”
聽到這裡,Voldemort神情嚴肅的皺了皺眉,眼裡有深紅的微光閃了閃,他的呼吸明顯的紊亂了,出口的話語卻依然無比理智冷靜:
“好。我還要知道,你知道的這些,跟你所傳承的銀色血脈的力量是否有關?”他一邊說,一邊用冰冷的指尖碰觸我的額心,我忽然感覺到一陣溫暖的感覺,似乎是金色的火焰紋章在他的手指下自動浮現了。
有些奇怪呢,以前好像並沒有這樣過……
我微微偏頭,仔細的想了想。誰能知道呢?靈魂莫名其妙的穿越,難保這原本可能就是一場‘陷阱’。
於是我抬首認真的看著他回答:
“也許毫無關係,也許密切相關,這一點,我並不清楚。”
“我帶著記憶出生,記憶中有巫師界未來會發生的一些事情,然而,自從誕生至今,我所知曉的那個不完整的未來早已改變了很多。我甚至不知道命運的改變從何而始,還是它本來的面目就是週而復始?我所知的部分既不完整也不正確……”我喃喃的解釋著,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彷彿被神秘力量暗中操控的感覺,很讓人不爽吶!
我趴到他懷裡,用鼻尖狠狠的蹭了蹭他白玉般的胸膛發洩著我的鬱悶,再次抬頭卻忽然看見Voldemort正在微微眯眼盯著我,那眼神,就像盯著青蛙的蛇,而他此刻的表情彷彿在壓抑或忍受著什麼,我連忙收斂了放肆的動作,正襟危坐。
“果然麼?”Voldemort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