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以為外面的是我？”

南宮婉竹啜泣著，用手撫上他緣線分明的唇角，趴在他肩頭抽泣，“嚇死我了……”

不過他這招偷樑換柱的計，連她都給騙過去了，她昨晚一直在他身邊未曾離去，可自己就連他是什麼時候通知秋卓準備的都不知道，或者是，自己子時不在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決定。

若是那樣，為何她後來回來，擔心地勸他的時候他不告訴自己，難道他已經懷疑什麼了？

但馬上，南宮婉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她都濾過一遍，確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才心有餘悸地認為是自己多想了，也許他就是不讓自己擔心而已。

慕玄霆把手繞過她的肩輕輕拍打，“就算是，我也會好好活著，看著那些凌辱過你的人，一個一個在我手裡死去！咳咳咳……”劇烈的咳嗽連著受傷的小腹和肩膀，咳一下，他都要緩上好久才能呼吸平穩。

抬眸，他嘴角僵硬的笑便落入她的眼角，“我寧願放棄報仇，只要我們能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曾經，當她要成為他的王妃，放棄了自己跟慕白颯的感情時，她也想安心待在他身邊，做一個被他寵著的女人，可就是成親的前夜，她隨爹爹征戰蘭陵，卻深陷蘭陵無法脫身，那時她退而求其次認定的這個男人卻杳無音信……

她苦苦地等，夜夜地盼，一年的等待，盼來的卻是爹爹慘死的訊息。

那時，她便絕望了，孤身在牢獄中，衣服都因為陰暗潮溼的環境發了黴，有時因為飢腸轆轆不得不撿起已經扔到地上的、髒乎乎的窩窩頭啃，而那方小說西，在那之前，她從不肯張口去吃。

如今，再說這一句話，卻是物已非，人已變……

她扶趴在他的胸膛笑開，可那笑參雜著淒涼，也交錯了無限的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