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方才自己擁著的,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此刻夢醒,他的大姐,那個美麗如幻的女子,再一次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底。
囤“姐姐!不要走,姐姐……”銀環失聲哭喚著追著金不離的方向奔跑而去,卻被金有為伸手拉住,一旁的金多祿也是聲音輕顫,看著那個已經消失了女兒蹤影的方向,喃聲低道:“離兒,離兒……”。
“錦鳳!”。
“大小姐!大小姐!”……
亨。唐銘驚呼一聲,一道五彩的眩影已飛快地衝著那個消失的人影飛衝而去;屋前的眾人全都在金有為的呼喚中驚轉過頭,看著那個飄然而去的纖麗人影,許多人的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掉落了下來。
但想到小姐方才的話,全部又緊緊地咬住了唇,堅持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浸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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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而幽雅的庭院之中,悠揚的簫聲劃破長空,修長飄逸的人影靜立月下,微風偶爾掀起他翩躚衣角,那墨黑的髮絲亦在靜瑟的天地間,與輕柔的夜風共舞纏綿。
一道纖麗的粉色人影於黑暗中輕盈地在兩個黑影帶領下來到這片四周充斥著熟悉音律的地方,儘管這裡到處陌生一片,可是這悠揚的曲調卻讓她的心底暖暖一片,美麗的面上也散發著一片舒心的笑容。
鳳天逸的唇角輕輕地揚起,看著那個臨空而下的女子正往著自己的方向飛身而來,他的玉簫也是刷地收入腰間,而後身形一展,整個人已輕巧地自無聲、無息的手中將那個周身散發著馨甜香氣的女子整個抱入懷中,帶著她一起往著他日間讓人特意佈置的新房飛身而去。
一隻五彩的鳥兒也想跟去,卻被一道黑影快速截住,身前便傳來金不離清爽的吩咐:“無聲無息,不許欺負我家的錦鳳哦!”。
“是,主子!”。
“呵呵……”兩道黑影同時應聲,前面的男子傳來一聲爽朗的輕笑,很快地,便消失在芳香的庭院之中。
“哎,斬月!我怎麼覺著,主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二人離去的苑中冒出一青一白兩道人影,左邊的青影一手托腮地看著那雙雙飛去的二人,深黑的俊眸滿是不解。
白影理也沒理他,僅是長劍往園內的石桌上一擱,淡淡地坐到了石凳之上。
“哎,你們說說,有沒有覺著主子哪裡不一樣了?”沒有得到斬月的回覆,滄浪不死心地伸手往兩個一動不動站在身後的黑影身上各拍一記,高挑的俊眉滿是威儀。
“屬下不知。”。
“屬下以為,對金主子,主子從來溫柔!”。
兩個平時幾乎是啞巴的黑影終於開了金口,可是他們說了也等於白說,唯有無息還算有些眼見,竟也能觀察得出主子對誰有所不同了。
巴掌用力一拍,他忽然想到:“啊,我明白了!主子特意只讓收拾了一間房,看來他們兩個已經……”。
“閉嘴吧!”斬月凌空一指,生生擊得滄月悶哼一聲閉上了嘴,有些不甘地上前欲反擊回來,卻聽斬月悠悠地說道:“主子都已經跟我們說了,以後金姑娘就是我們的主子,難道這還聽不出來!虧你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
“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們兩個已經成婚了?”滄浪好奇地一屁股坐到斬月對面,無比驚異地捋著根本就沒有鬍子的光潔下巴,眼裡冒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要說別人他還相信,可是要說他們的這個年輕主子,他還真是不敢輕易下定論。
不說別的,這個主子在他的眼中,簡直比當年的凌至尊還要守身如玉;對女人,他要不是看也不看一眼,要不就是他可以輕易地勾得女人心花怒放,卻從來只有女人對他流口水,卻從來無人能夠勾引到他的份。
就連那個堪稱天姿絕色的納蘭心雲,便連他們看了都不得不讚其實在是個上等絕色,可,在主子的眼中,她只是一個為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屬罷了。
原以為,是當年的凌至尊在傳給他一身功力的同時,也傳輸了他的修練心法。
如果是這樣,那主子對女人就應是避而遠之才是,卻履次對這個叫金不離的女人曖昧不清,甚至前些時日還因為她,竟生死未卜了數月。
他還真好奇,主子他,到底有沒有修習那詭異的化功大法,到底要不要像凌至尊一樣,一生都不能碰女人。
“幾十年了,你這性子倒是一點沒變!”斬月冷冷地瞪他一眼,很快聽到對面的滄浪一臉挑釁地回他道:“你不也還是一樣,就知道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