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無聲的敏察力,若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定會第一時間警醒,所以這樣,也算是一舉雙得。
無聲原本還猶豫著說這不合適,說他不累,說練武之人可以站睡,讓金不離忍不住噗哧一聲失笑開來:“聽說過坐睡的,還第一次聽說站睡!好了,你就別跟我拘守那些俗禮,只是讓你在外屋中躺會兒,哪來那許多的不合適?”。
“可是……”。
“再可是,那我便不許你再守著我,趕你自己回房休息去!”金不離俏眉一豎,難得在無聲面前露出這般強硬的態度,讓無聲心一暖,看著那張美得讓人心動的臉孔,不覺俊臉微紅,忙頭一低,恭敬地應了是。
金不離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無聲跟了自己進屋有些拘謹地站著不動,她笑著指了指屏風前的那張紅木躺椅,笑道:“好了,你一會兒便在這裡休息,不許再悄悄地出去守著,明白嗎?”。
“是!”無聲低頭應是,金不離想他也不會敷衍自己,便安心地掀簾進房,留無聲一人有些呆呆地立在原地,半天未動。
良久,看著主子那早已靜止不晃的珠簾,無聲方走到那方躺椅之上輕身躺下,也立時一股沁人涼意從椅身傳至心底,讓他適意地輕嘆一聲,終於放自己好好地閉眸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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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離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兩個時辰,其間似乎唐銘他們回來過,她也懶懶地沒有睜眼,只是有些昏沉地躺在床上,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有些酸酸的動也不想動彈。
睡夢中,她的鼻際嗅到一陣熟悉無比的梨花清香,帶著一絲清涼的溫度緩緩地撫上自己的面寵,那溫柔到讓她心底又酸又暖的指尖,讓她既貪戀又想逃避。
似乎已經過了好久,久到連她自己都忘了時間。
她只記得,在懸崖下的一段時間,她每天都會這般的肆意懶散地在睡夢中被那人的清香氣息喚醒,每天都如同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餓了有人喂,渴了有人端水……困了,還有一彎結實的臂膀,讓自己停留在那方溫暖而幸福的港灣,無憂無傷。
原以為,這樣的幸福應該就是永遠,卻不想,回到了塵事,一切便都成了虛蕪影幻。
她依舊是她,她的愛依舊在,可那人,卻早已不復當初,心底,已不再只裝著自己。
無論是無下還是仇恨,亦或是他想要更多的與她無關的人或物,一切由已不再是他們只擁有著彼此,只摯守著彼此。
呵,世事就是這樣的無常,亦無奈。
曾經她要他陪她一同回來,便是希望自己可以不一心只依戀著他,便是想擺脫那種讓她無法掌控的意外變化,希望彼此都能夠在接觸了世間的凡事後,可以找回到當初的自己。
可誰知,當再次回到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卻發現,有著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由自己去控制,而人心,更是無法牽守。
好想,她可以與他分享所有的快樂與煩惱,好想自己在他的生命中,可以佔據一份足夠重的地位;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他心中有自己,願意與自己一同分享他的喜憂,那她便此生無憾,只做他羽翼保護下的一個平凡小女人。
如此便好。
可……
眼角的淚水無聲地滑落臉寵滴落在頭下瓷枕之上,卻一隻輕柔的指尖輕輕地拭去,伴著一記溫柔的輕吻,真實地落在她的眉頭之上。
“不離,還不想醒來嗎?”有力的臂膀穿過她的頸下將她整個人圈束在內,溫熱的氣息伴著醉人清香噴灑在臉孔眉心,讓床上的女子莫名地僵了身子。
不想,也不敢將眼睜開。
看著這個不肯睜眼看自己的女子,她的蒼白與瘦弱明顯加重許多,那眼角滑落的淚水也輕輕地揪動了他的心,讓他有些憐惜地輕嘆一聲,再一俯頭,唇齒便覆纏上她嬌軟而清甜的唇瓣之上。
“唔……”金不離心底一動,一雙美眸也是一下子驚到張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帶著憐意與倦意的深遂紫眸,那樣近地一下子闖入她的眼簾。
見她睜眼,鳳天逸的眼底也是溢位一絲笑意,卻絲豪未停止吻她的動作,那逐漸加深的綿長之吻也讓金不離的俏臉驀地泛上一層嫣紅,下意識地,便要掙動閃躲。
可,鳳天逸卻是越吻越深,那彷彿是積攢了千年的思念,化成一片濃濃愛意鋪天蓋地被一吻觸發,雙臂緊緊地收緊了身下的女子,纏綿床榻,以吻解相思,以吻訴衷腸。
不離,他的不離,幸好她還安然無恙。
一路之上,他馬不停蹄地趕路,便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