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金不離,她的目光便驀地黯淡了幾分,也不開口,只淡淡點了點頭,如同對一個豪無關係的陌生人般,神情漠然。
“姐姐來了,這兩天身體還好嗎?”一陣微風吹過,一綏淡雅的梅花香氣隨風飄傳入鼻,金不離適時止步對著她微微一笑,卻只換來沈心柔有些幽怨地掃了她一眼,那滿是悲慼的神情讓人忍住地心生憐惜。
心中一嘆,金不離也不多言,只是原本便煩亂的心,因為看到這樣的沈心柔,越發的悶得慌起來。
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諾突然反悔已是讓她措手不及,而沈心柔這邊也是將怨恨都積聚在了自己的身上,儘管她能理解她的怨恨為何,可到底,被人如此怨著,也中也實是不好受。
何況對於沈心柔,她一直很是欣賞,明知蕭諾變了心,卻從來不曾聽她鬧過一次,更不談公然出面為難自己!
只是蕭諾他,唉……
鮑“小姐,咱們快走,莫讓小人搶在了前頭。呸,有些人就是這麼的不要臉,明明是個後到之人,卻偏偏總以為自己是先入為主,費盡心機地想要佔著那作擺設地頭銜,到最後,還不落個一無所獲、被人拋棄的賤命!”一直眉目不善的杏兒聞聲冷笑一記,見著金不離與銀環走在她們前面一步,便重重哼了一聲,故意快步扶著沈心柔如同避瘟神一般越過二人走至前面,一邊陰陽怪氣地詛咒著。
銀環心中一憤,追上前便張臂攔住二人去路,一張俏臉已是漲得緋紅,杏目圓睜道:“站住,你說誰不要臉呢?”。
“說的就是你跟你那個不知羞恥的主子,怎麼了?”杏兒聲音一拔,向來得理不饒人、無理也勝三分的她,根本不將銀環放在眼裡。
秀眉一挑,她快速地將沈心柔拉在身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銀環的鼻尖恥笑道:“怎麼,你一個從前只知道拉勸主子的懦弱賤婢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連我家小姐都敢攔?”。
秀眉一皺,本不想理會杏兒的嗤聲諷語,可是此刻聽她這樣貶罵銀環,心底不由升起一抹不快!
目光瞥到苑內已聞聲而往這邊張望的下人們,想著沈心柔現今有孕在身,而自己又確實成了她的心結,所以她的丫環為她鳴不平,她也可以理解她這份護主心切。
“銀環……”上前輕輕地將銀環拉住,她搖頭輕勸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人愛怎麼說,便讓她說去!走,我們去吧!”。
“哼!一對賤人!”杏兒鼻孔朝天,見竟然沒有激怒金不離,冷笑的臉上更是充滿了挑釁,眼神直直地看著金不離,開始明目張膽地開罵起來。
“你!你……”銀環氣得渾身發抖,看著那張囂張至極的臉孔,若不是小姐拉著她,她真想狠狠地甩她一巴掌。
太過份了,太目中無人了,小姐怎麼說也是姑爺的正王妃,她一個小小丫環,憑什麼這樣羞辱人?
“我怎麼了我?賤人,你還想翻天了不成?以為有個長身份的主子,就能蹬鼻子上臉,連我家小姐也敢不放眼裡了?告訴你,我家小姐可是姑爺親口許諾的正牌妻子,莫說一個商女出身,便是金枝玉葉,姑爺也只愛我們家小姐。今天可是你們呆在蕭府的最後一天,難道一對即將被趕出蕭府的賤人,我杏兒還怕了你們不成?”。
杏兒的聲音越說越大,那目中無人的囂張看得四周下人紛紛咋舌,不想如今這去留不明的局勢,杏兒竟敢說出這番口氣沖天的大話來。
一旁的沈心柔竟是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美眸淡淡地凝視著金不離一張平靜無波的麗容,眸底的冷,是那樣的鮮明。
心一動,金不離憣然明白,唇角也不經意地揚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知道今日這頓飯,她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只不過,她在佩服沈心柔隱忍的同時,也感謝她今日任由杏兒的大肆挑釁。
她亦正愁沒辦法出府,藉此機會,她到希望她與自己都能稱心如意。
“啪!”狠狠地一巴掌,她揚手甩在杏兒的臉上,一張平靜如水的面容也是帶著冰般的寒霜,一字一句,冷冷吐出:“不長眼的賤婢,這裡只有你一個!我是府上的王妃,銀環是皇上御筆親賜的金家女子,是我蕭王妃的親妹妹!不說攔你,便是打了你,你也休得有半句怨言!敢在這裡無法無天地叫罵,怎麼,你家主子沒有好好教過你,什麼叫作主僕有別嗎?”。
噝——
四下一片抽氣之聲,連先後來到苑內的幾房側室此刻也是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那個氣勢稟然、臉上揚著比萬年寒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