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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這裡的佈置是按當初自己的吩咐,故意讓人簡單安排的。

據從大廳到內屋,只擺放著幾張簡單老式的桌椅茶凳,一路根本看不到如柔兒她們屋中的錦繡屏風之物,也看不到一幅半卷的名家山水或是畫鳥圖。

一路行來,他的心也一點點地沉重。

這裡處處透著一種清冷與蕭條之感,儘管早春的天氣已不再那樣的冷,可是跟自己和柔兒的香暖閣相比,這裡卻是冷得連他都有些身體生涼。

毖可這裡,她卻一住便是三年,這三年,她定是極清苦的吧。

“小姐,外面正下著雨,這雙金縷繡鞋怕是穿不得了……可是今日面聖,若是穿得太寒酸,會不會有失禮儀啊?”。

“無妨,就這樣穿著吧,你待會兒幫我找兩塊油布過來,我包著走,便不會弄溼了!”。

腳步輕輕停在那簾繡著一隻奇怪動物的布簾之前,聽著裡面之人傳來的對話聲,他的心底也不覺一動,原本掀簾的手不覺停在簾邊。

目光隨之落在簾上那隻憨態可掬、正抱啃著一棵竹子形態逼真又胖乎乎的動物身上,他先是微微好奇,而後細看,還是發現不認識這是何種動物,不過它的形態憨厚得讓他好看的唇角不覺微微一揚,忍不住地伸手便撫了上去。

這一伸手,卻是輕易地掀開了簾角,而房內那兩個正在忙著換裝的女子也忽地映入他的眼簾,尤其是那個一襲藍裳碧袖卻烏髮垂散的美麗身影,更是一下子驚豔了他的眼,讓他連她意外地挑眉看他,都忘了解釋一下自己此來的目的。

“姑爺?”銀環本背對著門口,見小姐神情有異,不覺順著她的目光轉頭看來,卻一下子見了那個站在門邊表情有些呆呆、卻掀簾不入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後她一雙秀眉也是輕輕擰起,下意識地擋住小姐那不曾繫好腰間束帶的身子,不滿道:“姑爺怎的站在門口偷看也不吱個聲,小姐這衣服還未換好,還請姑爺先在外面稍後再來吧!”。

潛意識裡,銀環將蕭諾這個人已經當成了外人。

儘管他還是小姐名義上的夫君,可是由於三年來他與小姐從未圓房,加上她清楚小姐離開的心意已決,所以此刻她對蕭諾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全不經大腦便說了出來;讓蕭諾面色一青,一雙原本微微窘迫的俊眸也是忽地一沉,低聲道:“既未換好,那我便在此等著便是。說到偷看,銀環你似乎忘了,我可是你家姑爺,難道我連進自己妻子的房間,也需要你來指點嗎?”。

說著,他便大手一掀,乾脆地進了房來,一雙俊眸直直地落在金不離已然微微彎起的嘴角上,縱是心底有幾分尷尬,卻也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

“我……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可……”銀環被他俊眸一瞪,立時俏臉一白,有些畏懼地垂了眼,正欲捍衛小姐的清白,卻聽一旁的小姐已輕輕發了話:“好了銀環,王爺難得來梧桐居一次,你怎好如此不懂事,非但不留,還要往外趕呢?”。

銀環一愣,抬頭卻見小姐一張美麗的面龐上掛著一片輕淡的笑,正不解,卻見小姐已經轉目看向了姑爺,聲音恭敬道:“不離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不離苑中寒酸不堪,而這梧桐居更是清冷寡陋,能得王爺不棄而臨,已屬榮幸!至於這妻子一稱,還請王爺恕不離不敢當,一個即將下堂的女人,豈敢再以王妃自居?還請王爺,切莫折殺了不離才是!”。

“金不離!”手心忽地緊緊握起,看著那張明明笑意滿面卻讓他只覺諷剌無比的眼神,蕭諾心底方才升起的一絲柔情,再次一瞬間被她擊散無影。

“王爺有何吩咐?”美眸一挑,金不離豪不畏懼地迎上他氣得幾欲噴火的俊眸,唇角的嗤笑,豪不留情。

若他昨日不拿銀環的去留來威脅自己,今日對他的到來,或許她還會友善一些;可是此時此刻,他既來了,便休怪她不留情面地出言不遜,一切都怪他先惹到她了!

心口一緊,蕭諾的俊眸一片深沉,可他的憤怒在對上她的冷漠時,只能化成滿腔胸悶卻又發作不得:“不離,你就不能給我一次好臉色嗎?”。

“喔,請王爺明示,不離不懂,何為好臉色?銀環,一會兒記得多幫我擦些胭脂,那樣,王爺或許便會滿意了!”灑然一笑,對蕭諾的在場,金不離絲豪沒有感到幾分拘謹,由著銀環替自己繫好襟帶,她自在地坐到鏡前,特意強調‘胭脂’二字,直氣得鏡中倒映的那個玉面男子俊面一黑,而後到底剋制住沒有發作,只重重布簾一掀,跨步出門。

“小姐,姑爺會不會一氣之下,不等小姐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