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燦爛帶笑的桃花眼,只覺心頭一滯,不想他還是堅持隨自己一同去金家。
那昨夜鳳天逸所指的他,難道不是南宮星辰麼?
“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被子上,有那麼多的血?”看著南宮星辰帶門出去,銀環這才小聲地湊近,一臉擔心地檢查著金不離的身體。
具而金不離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再度將被翻開,看著那杏黃色的綢被上暈染一片的暗紅血漬,經過一夜的幹凝,此時血跡更顯驚心。
有些悵然地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房梁處,但見那上面空空一片,根本不見人影。
也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又是,去了哪裡?
獻昨夜,他明明身受了那麼重的傷,卻依佛沒事人一般地告訴自己,只是受了一點皮外之傷;可是這樣觸目驚心的血跡,又豈是一點皮外傷所能造成的?
看著小姐一臉悵然地看著被子發呆,銀環更是急了,擔心地搖著她的身體,追問道:“姐姐,你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一醒來會發現你的被上會有這些嚇人的血漬?姐姐,你是知道為些血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是不是啊?”。
“銀環別擔心,我真的沒事!昨夜金不悔來過了,這些血,是他的!”輕輕地吸了口氣,金不離轉頭看著滿臉緊張的銀環,展唇對她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銀環金不悔的真實身份。
她深知,他之所以一直隱藏著他的身份,定是迫於無奈。
如他那樣優秀近乎於完美的男子,在這世上,本該是受盡萬人景仰、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可是他卻說,在這個世上,已除了自己再沒有一個親人……
雖然她無法認同他的這句話,可是,作為一個親人安在卻視為沒有的悲涼,她卻深深地為他感到心疼。
身為皇子,他無法像鳳清歌那樣出行都有左右侍衛如影隨形地保護在側;無法像那日富華宮殿之中的一眾皇子公主一般,貴氣逼人地坐在高高的尊位之上;無法像一個正常的人那樣,公然露出自己那張絕世無雙的俊美面容……
他說,他是一個本該死去卻倖存活下的一國皇子。
這一句本該死去包含了多少的辛酸過往,竟讓他一個皇子卻孤寂更勝常人,每次見他,總是來去如風,形單影隻。
呵,鳳天逸……
儘管她不知道,他的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可是他那一雙夾著濃濃孤獨的紫色眸子,卻如同生了根般,再也揮不去,她的心底。
**
雨後的天氣有些寒涼,一出了溫暖的摘星樓,一股溼冷的空氣生生迎面撲來,直吹得金不離的美眸也是忍不住地輕輕眯起,看著天空依舊陰霾的天氣,心底盤算著,如何才能讓南宮星辰打消陪自己一同去金家的決定。
“不離,我們出發吧!”站在華麗的馬車前,南宮星辰翩然一笑,伸手便要抱著金不離登上車廂,卻被她有些閃避地退後一步,一把拉起身旁的銀環,淡笑道:“昨夜我們姐妹二人已經生生叨擾了殿下清悠,不離心下很是過意不去,此刻承勞四殿下一番好意替我們僱來這麼華麗的馬車,不離豈敢再勞駕殿下再親自陪送不離回孃家?呵呵,四殿下不需再送了,我們來日再謝謝殿下一片善心,後會有期了!”。
說著,她便對銀環使個眼色,讓發愣的銀環忙隨之對著南宮星辰一躬身,謝道:“是啊,銀環與姐姐謝過四殿下,殿下恩德,我們姐妹改日再報!”。
“誒~”不以為然地伸手一擋,南宮星辰豪不在意地再度走到金不離的身邊,長手一攬,縱是金不離動作再快,還是不及他的手快;輕快的笑聲,夾著一陣報復的戲謔,適時地在金不離的耳旁響起:“不離你又跟我生份了,真是不乖,小心我一生氣可會懲罰於你!”。
那癢癢的熱氣噴灑耳畔,他的笑聲低沉而磁性,那樣放蕩不羈的神情,根本不將金不離的故意疏離看在眼裡,一時讓她有些氣悶,偏頭躲開他那邪邪的唇角,美眸一眯,她同樣壞笑出聲:
“好啊,既然你這樣大度不跟我生份,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只不過,南宮星辰,你可要想好了,你堂堂世人景仰的月華公子,難道就不怕背上勾引一個有夫之婦的惡名,從此在世人心中地位大跌,甚至還會有損你皇子的身份?要知道,我金不離別的不好,就好顯擺。若別人問起,我可絕不會將你藏著掖著,這樣威名遠揚的八大公子之一,我豈能掩藏了這份可以將我一同升起的璀燦光華?”。
“隨時奉陪!只要你高興,天下皆知又何防?”郎聲一笑,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