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謹慎地四處找了找,卻是半點異樣都沒有;不覺有些狐疑,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喃喃道:“咦,奇怪了,剛才我還聽到的,怎麼小姐你沒有聽到嗎?”。
金不離真不忍心騙這個丫頭,可是又怕告訴她實情會讓這丫頭擔心,只是溫和一笑,安慰道:“有嗎?喔,我也好像聽到了,不過不是很清楚,估計是野貓的叫聲吧!”。
不知道那人聽到金不離形容他的笑聲是野貓叫會是什麼感覺,總之金不離這樣一想,原本有些小壞的心情突然地變好了,好不容易打發了銀環回去睡覺,卻看著那隻白玉杯,她的疑惑也讓她再無睡意。
這樣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男人,他會是什麼人呢?
突然的出現,卻什麼實質性的對話都沒有,他又到底想要做什麼?找她的目的是在蕭諾,還是隻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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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待到清晨方才睡去的金不離一直睡到次日巳時才起,而後用過午膳,便讓苑中一名丫環前去請管家前來。
銀環心中納悶,不解小姐這是要做什麼,以為是為昨日當馬一事向管家致歉,卻在蕭行舒到來之後,不僅銀環大為驚訝,便連不離苑中的所有下人也都暗暗心驚。
“夫人吩咐,奴才自當照辦。”微一俯身,蕭行舒平靜的面上訝異只是一閃而過,目光掃一眼身邊正氣得銀牙緊咬、面色漲紅,雙手將身前的袖帕絞成一團的年輕丫環,聲音一沉,喚道:“秋菊,還不快謝謝夫人恩賜。”。
“撲嗵!”秋菊雙膝一彎,聞聲直直跪在蕭行舒的身後,哭道:“奴婢請蕭叔做主,奴婢這婚,實在配不得!”。
“哦,怎麼配不得?”蕭行舒轉過身來,清明的面上還是那種處變不驚的淡笑,彷彿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溫和得讓人心安。
秋菊立時涕淚直下,也顧不得形象驚人,磕頭便哭道:“請蕭叔明見,奴婢雖已到適婚年紀,可是劉伯年紀已過四十,為人又粗鄙俗陋,奴婢實在是不想嫁給他,還請蕭叔格外開恩,奴婢這婚,配不得啊……”。
“呵……”蕭行舒聞聲再看一眼早已被這突然的配婚嚇呆了的劉伯,精明的面上露出一抹沉思,卻聽身前之人發出一聲輕笑,那般的風清雲淡,溫婉賢淑!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立 威
“秋菊看來不滿我指配的這樁婚事呢,不過人不可貌相,劉伯雖相貌平實,卻性情溫實,任勞任怨,即使年紀偏大一些,不過俗語常道老夫疼少妻,秋菊還怕嫁給他沒有日子過不成?再者,嫁給劉伯其他不說,至少是個正室,比起嫁給那些面善心惡,一心投機取巧卻華麗不實的人做偏房填房,也算是不錯的婚事。不知,秋菊如此不滿我的指配,是否是心有所屬?如果是,不妨說出來,我看著若合適,也可替你另行婚配。”。
金不離淡淡一笑,看著那個跪蕭叔卻不跪自己的女人,眼中滿是肅冷。
她金不離的身邊從來容不下賣主求榮的人,不管她秋菊是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她要她走,她便再沒有留下的可能。
“沒有,沒有,奴婢一向安份守已,從來沒有私心相矚過人,這點蕭叔可以明見!奴婢在蕭府多年,從沒有做過半點苟且之事。只是奴婢暫時還不想嫁人,只想再等兩年家人贖了回去,一切聽由父母之命!”秋菊面色急切,卻也心眼明實,看著那個眼中滿是冷然笑意的女人,她明白,她這是開始收拾自己了。
從最近她性格大變、行事驚人以來,秋菊便知道自己留在不離苑的日子會不好過,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的狠毒,竟要將自己許配給一個半老頭子!
這樣惡毒的手段,估計連沈夫人身邊的杏兒都無法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秋菊也自認是個眼明手利的,卻不想還是看走了眼,得罪了這個女人,真比得罪了沈夫人還要可怕!
“既如此,那你便收拾包袱準備回家去吧!”冷冷的沒有半點溫度的話,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了秋菊一個透心涼。
身體一個激凌,她有些呆呆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有些怔忡,這個女人,是在明目趕自己出府嗎?
她想過好幾種可能,嫁給劉伯只要自己不願,她是鐵定不能硬配的。畢竟自己雖在府上做事,卻並非賣身入府,只等到了年紀,還是可以自行選擇去留。
外加自己做事一直小心謹慎,她便是有錯要罰也只能罰在不離苑中做些粗重之活,再嚴重會交由管家處理,其結果也不外乎是罰去府上柴房或馬廄之類的地方做些苦差事。
可是她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