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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些日了?”蕭諾眉心一皺,轉頭問向杏兒,道:“杏兒,可曾讓明大夫進府來給夫人診治?”。
“姑爺,小姐這兩日一直堅持陪著您不肯好好休息,吃飯也比以前少了許多,我昨日便要請大夫來幫小姐診治,可是小姐卻不讓,總說她不過是累了才引起的此許不適。”杏兒面上有些委屈,看著姑爺那隨之沉下的俊臉,心中卻揚起一絲冷笑。
趙香琴終於忍不下去,聲音一尖,諷剌道:“喲,姐姐看來是為了爺的傷操勞過度,以至於睡眠不穩,食慾不振。依我看,姐姐還是別太累著才是,爺這裡有我跟玉容妹妹照應著,姐姐便不用再勞心了。”。
“是啊,前些日我跟香琴姐便讓姐姐小心身體,這不,終於累壞了吧!唉,心柔姐姐,不是妹妹說你,爺的傷勢固然偏重,可是在徐太醫的妙手回春還有我們幾個姐妹的輪番照應,也是定能轉兇為吉、化險為夷的,姐姐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爺這邊才稍好些,卻又要為姐姐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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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容聲音一嘆,美麗的面龐上滿是擔憂,卻看得杏兒鼻中一哼,出聲道:“兩位夫人一番好意,我家小姐自是清楚明白。只是姑爺一日不好轉,小姐便是一日心下不安,這番情意,又豈是一句寬心便寬得了的?”。
“妹妹們的心意我心領了,杏兒快別說了,我沒事,別讓諾跟著瞎擔心了!”沈心柔聞聲忙搖頭示意杏兒不要多言,那分明是不願與趙香琴二人一般記較的淡漠之色,看得二人心下又是恨得牙癢癢,卻礙著爺在,二人只得咯咯一笑,道:“那就好,姐姐沒事我們也才能夠安心呀。”。
“這怎麼行,又是犯暈又是犯嘔,杏兒,趕緊讓青書去請明大夫過來一趟。”蕭諾臉一沉,看著面色明顯蒼白無色的柔兒,心底對她的歉意更加深了幾分。
他重傷回來,一直是柔兒守在自己床前照顧,可是他方才還打算明確地告訴她自己不打算休金不離出府的訊息,這樣於她,到底是一種不小的傷害。
“心柔,你過來!”心底一憐,看著那個女子眼中明顯映著感動的光芒,他再一次地發現自己真是對她不夠好。
她是為他而身體抱恙,可他只不過讓人給她請個大夫,她便如此的覺得滿足。
柔兒她,唉……
趙香琴心底一恨,卻不得已還是起身讓位,雙手氣得直顫,使得碗中濃湯不覺溢位了衣袖,她也是豪不在乎。
若非此刻是在爺的房中,她早已將手中的湯碗摔砸出去,並連同那滿桌的飯菜,狠狠掀翻。
“姐姐……”李玉容前來輕輕地拉拉她的衣袖,暗示她別太沖動,二人同樣怨恨的看向床邊那個已然輕身依偎到爺的肩上的女人,心底的恨意席捲而來。
金不離帶著銀環到來之時,正好看見這一幕。
雖不知前一刻這裡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到屋內正濃情蜜意、相依相擁的沈心柔跟蕭諾,外加趙香琴與李玉容雖然在笑,眼底卻明顯帶著濃濃妒意的神情,她的美眸不覺溢位淺笑,知道自己來得是多餘了。
“喲,不離姐姐也來了!”正打算輕身而退,李玉容卻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嚇得正在安慰沈心柔的蕭諾手一抖,俊眸倉促抬起時,便生生撞進一雙含笑清亮的眼中。
“不離……”欣喜與意外,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失真,金不離與趙香琴幾人離得遠未曾聽得清,可是依在他身側的沈心柔,卻是剎那間,在心底方才升起的一絲暖意,迅速煙消雲散。
不離,不離,他竟已親暱地稱呼她為不離了……
甚至當著自己的面,在懷中輕摟著自己的時刻,他的手也能變得微僵;他的眼,也不再掩飾那抹驚喜……
諾,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在乎自己?
為何他這輕易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能將她心底所有升起的甜蜜,一瞬間全都擊成最痛的傷!
“原來大家都在,呵呵,銀環,將帶來的桂圓紅棗粥給將軍留下,我們便回去了!”金不離對著蕭諾微微一笑,看到他不是如青書說的那樣任性,她也便放心了。
不喜歡對著這些女人一臉假笑的神情,縱使她們的心情她能理解,卻,不想淌這趟與她無關的混水!
原以為他果真一直不肯喝藥吃飯,下午在教銀環識了半天字後,想了想還是讓黃嬸幫著煮了一份紅棗粥過來。
可,很顯然,是青書謊報軍情了!
“等等!”見她剛來就要走,蕭諾的聲音也顯得有些急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