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是,為何她會對他豪無印象,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說?
若她是,為何她會將他忘卻,還忘得這樣徹底,連他的樣子,都記不起?
夫君,何其可笑。
她尚未再嫁,何來夫君。
便連蕭諾,那也早已成了曾經。
“公子……”。
“不離!”。
有些煩亂地不再去看去想,她鬆開柳無邪的胳膊,抬手揮下正欲跟著自己的幾人,聲音說不出的疲憊:“這個玩笑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都別跟著我,我想去找劉伯,看看我的東西做得怎麼樣了。”。
眼看著那個逃一般快步離開苑落的女子,鳳天逸唇角的笑意不覺擴大,儘管心底小有失望,可是她這樣失常的表現,卻讓他重新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可以將他忘記,他也可以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哪怕還需要一生的時間,他都願意像這樣,一直愛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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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讓人不要跟著自己,可是金不離還是知道,無息正一路緊隨著自己,既不靠近,又與她保持在一定地距離之內,讓她便是想要趕走他,也無從開口。
而心底,也在對無聲、無息二人的來歷生出些許疑惑。
似乎自己並不記得他們二人是從什麼時候跟著自己的,可是方才自己明明沒有看到他們,卻很直接地便說出了他們的名字;對他們的存在,心裡也沒有感到半點的異常。肋
此時想來,這事真是透著幾分古怪。
就好比她記得清清楚楚唐銘、齊元甚至與傲風相識的情景,卻偏偏不記得無聲、無息來自何處。
就好比是憑空冒出的兩個人,存在得理所當然,又是那樣的讓她生疑。
是否,自己真的將一些人,一些事,不小心中悄悄遺忘了?
一路思索著走到劉伯居住的院房,當看到主子不僅身體大好,還親自跑來找自己時,劉伯的面上不由一陣激動,那份見到主子便有些拘謹的緊張,也隨著金不離面上溫和的輕笑漸漸消除。
“屋內凌亂,主子這……”見公子一直笑著站在屋外,劉伯想請公子入屋,又感覺自己的下人屋子,公子身份尊貴,不適合進。
正猶豫著請是不請,金不離已經笑了出聲,道:“劉伯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鑊
“不是,屋裡亂,奴才怕汙了主子……”。
“呵呵,劉伯都這麼久,還是不清楚我的脾氣嗎?”金不離笑著接話過來,不等劉伯還在拘謹地搓著手,跨步便進了屋子,放眼屋內擺滿了各式各樣雜亂小玩意兒的屋子,不由眼光一亮,讚道:“劉伯的屋子,可真是別有景緻。”。
得到主子誇獎,劉伯一張臉都暗紅起來,整個人也顯得更加拘促不安,憨笑道:“奴才粗人一個,只會弄這些小玩意兒,承蒙主子不嫌棄,肯要奴才在園中做事,這是奴才祖上積德,三生修來的福氣。”。
秀眉一舒,金不離聽著劉伯這番說過不知多少遍的話,笑著搖了搖頭。
隨手拿起一隻樺木雕成的憨態小牛觀賞,本以為只是一隻尋常小玩意,卻一經拿起,那小牛竟會輕輕地顛動頭部,身後的尾巴也一甩一甩地,模樣極其可愛。
面上不由揚起一絲欣賞的笑意,她帶著滿心的讚歎,笑道:“劉伯可知這個世上,有一種人,也許他生來便不起眼,可是他所擁有的天賦,卻會是別人一輩子也無法達成的。就像劉伯你,儘管你看似尋常而不起眼,可是你手中雕創出的這些東西,卻在這個世上,極少有人超過你的這份靈巧。”
“主子……”心底一陣感動,劉伯對這個一直對自己鼓勵賞識的主子,滿面感激。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做好的東西,他忙一拍頭,也想到了主子的來意,忙道:“主子稍等會兒,奴才去將上次主子讓我做的東西取來。”。
說著,也不等金不離開口,便一頭鑽進裡間的臥房,從自己視為寶箱的小鐵箱中取出一件細小卻精緻的鐵製弓弩,而後又快步奔出,一臉激動地將東西呈到金不離的眼前,微微期待道:“主子看看,奴才做到昨日就在這個環上卡住,想等主子醒來讓主子替我出出主意。現在主子來得正好,請主子告訴奴才,這奴子要怎麼扣在環上而不自動發射?奴才已經想了一晚上,就是怎麼也把握不住這個尺度,總是一小心便將奴子射出去了。”。
一說及自己手中的製品,劉伯的拘謹很快便消失無蹤,只有滿臉的好奇與求知,讓一張原本平凡無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