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試風,一回頭,襟口的衣衫也是翠綠翠綠的,“因為小姐最近總是在睡覺,就覺得時間過的快。”
我點點頭,是啊,過了年以後就特別的懶,加上外面冷,孕婦還有種種禁忌,大多時間我也只能躺在床上睡覺,沒想到迷迷糊糊已經過了幾個月,我說:“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精神格外的好。”
東臨瑞最進有所動作,往各國派使者走動,並且有意和西豐國言和,我在想,他會不會忽然有一天就來了西豐國? 雖然這個想發比較荒謬,我還是忍不住想了又想,東臨瑞登基以後逐漸把整個東臨國推入一個快速發展的軌道,這樣的國力根本不需要主動和哪個國家示好,他忽然跟西豐國主動言和,該不是因為我吧,想到這裡不禁“呸”了自己一下,我什麼時候這麼自戀起來了,是我先離開東臨瑞的,以他的驕傲不恨我已經不錯了,我還巴望著他繼續對我好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剛離開東臨瑞的時候,我一遍遍地在想,他給我下蠱毒,讓西豐林臨受了那麼多傷,他還殺了夜,欺騙我種種,那時候我就像一隻蛹裡的蛾子,看不清外面,弄不明白我自己,把他放在敵人的禁忌處,單純地以為他是打亂我生活的那顆石子。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明白地擺在我面前,我也難受過了,擔心過了,怨恨過了,逐漸地平靜下來,反而更多的時間是在想我和東臨瑞的過往。
想他笑的樣子,他的聲音,他喊我若若時的神態。他跟我要那些諾言時的小心翼翼。他小的時候我扔他去戰場,大了以後我給他下迷藥,慢慢地去考慮自己的錯處,我想這些的時候常常陷入自己的思維中去,抿著嘴有時笑,有時覺得難受,回過神以後才發覺西豐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挑起我的長髮,溫柔地問我,“在想我們以前的事?”
我不由地愧疚低下頭,腦子裡想的是,我和東臨瑞床頭的那顆珠子,我竟然沒有帶來。嘴裡卻習慣地說:“臨哥哥這麼早就下朝了,最近美育什麼難解決的事嗎? 有的話或給我聽聽,我悶的快長毛了。”
西豐臨摸摸我的長髮,狐狸眼笑的彎彎的,“你看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沒變,這世上不確定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每次看到你,我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我抬起頭,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然後只是笑了笑,去揪衣角。
“東臨瑞過幾日會叫使者來西豐國。”
我的肩頭一顫,西豐臨看著我,笑得極淡,淡到我看不出他的表情,“其實我是不願意跟他言和的。”
我想了想,抬頭說:“如果排除我的因素你會怎麼樣?”
西豐臨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修長的手,把我抱在懷裡。
我說:“會言和吧,對兩國百姓都好,戰亂那麼多年了,終於有一次機會可以修養生機了,真的很不錯,你要考慮考慮。”
西豐臨握著我的手緊了一下,然後又放開,“若若,這兩天天氣不錯,我把你送給我的風箏找出來,放給你看。”
我點點頭,西豐臨靠上來,讓我的後腦枕在他的心臟的位置,緩慢而溫柔,卻像用盡了全力在說:“若若,你記得你跟我提過什麼要求嗎?”
他的心跳沉悶,他的語調偏偏又很輕快,“你說,如果有一天……”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我拉著西豐臨的手;快樂地笑;我不停地轉圈轉圈;像剛才表演跳舞的舞娘那樣;腳尖旋轉;儘量輕盈;長髮在四周飛舞;我的衣裙花瓣一樣在開放;喝了一點酒;我有點興奮;輕哼著歌;我說:“臨哥哥,有句很有名的話,你要不要聽。”
西豐臨看著我,溫暖地笑著,真的像一朵淡淡開放的花。
我說:“不論我走到哪裡,只和你有一個轉身的距離。”我看著西豐臨,他的眼睛瞬間更加明亮,輕輕笑,笑容彷彿把飛揚的長髮都照的光可鑑人。
他伸出手,把我擁進懷裡,在我耳邊仔細地笑,淺淺呼吸,“若若,永遠在我身邊。”
我笑的很大聲,開玩笑地看著他,“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仰起臉,挑挑眉毛,“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肯定是腦子壞掉了,或者被人騙了不,那時候你一定要用盡所有的手段把我留下來,聽到沒?別讓我離開。如果我喜新厭舊,你要教育我,問我,難道褪了色的衣就不要了嗎?所有新的衣裙都會褪色的。”我呵呵笑個不停,西豐臨陪著我笑,我說:“我是開玩笑的,我對臨哥哥的感情不會褪色,我們是前世就約好的。下一輩子也要約定好。”
當時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