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第二日。 凌晨十分。 有一小將來報道。 “將軍,關羽那廝已移軍三萬,於官渡北面下寨,不知道那廝有何心思!” 聽到這話。 于禁頓時眼神一凝,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連忙帶了麾下士卒,往官渡城之外看去。 幾人縱馬行了幾里路,帶了數十貪狼騎在山丘之上往下望。 只看到官渡城城下,旗幟混亂,熙熙攘攘,好似街市一般。 哪裡還有行軍打仗的樣子? 于禁不由得搖了搖頭。 暗道關羽這廝果然是莽夫出身,竟不通行軍之道。 若是趁此機會,引一猛將往下攻之,說不定便能一舉將之拿下。 不過一想到正深受重傷,在營帳中修養的關平,他心下不由得一陣黯然。 與此同時,在官渡城外的山谷之中,關羽還囤積著大量的軍馬。 其中有不少都是荊襄計程車卒。 而官渡城下,那水勢非常湍急,看得就連於禁都有些心驚。 暗道王上讓他小心關羽使水攻,果然不假。 這要是大水淹來,恐怕他整個官渡城都要被淹沒了。 不過…… 于禁腦海中隱隱有個思緒,但思索半天,仍是說不出來。 “報!” “王上援軍已至!將軍,您是否要見?” 一小卒縱馬來報。 這話一出。 于禁不由得喜悅道。 “當然要見!不知是王上麾下的哪員大將?” 話音剛落。 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黑臉漢子縱馬而來,微笑道。 “正是在下,某已帶了五千白虎騎以及三千水軍!” “如今徐州周邊環敵,吾等又新攻揚州,除了各地駐守的守軍之外,兵力實在不足,只能調撥出這些來,將軍可不要嫌棄啊!” 于禁笑道。 “周將軍說哪裡話?有周倉將軍一人在此,足可抵千軍萬馬!” 這時候,腦海中的想法幾乎已經成型了。 他可還記得,這周倉可是非常善於水戰。 若是使水攻的話…… 念頭及此,于禁忍不住問道。 “周將軍,吾素知汝擅長水戰,但不知對官渡一帶地形水勢,可曾熟悉?” 周倉老老實實道。 “只是在北方一帶擅長水戰,至於這這官渡一帶,實在不太熟悉,周某能提供的援助有限,只能盡力而為。” 他聲音頓了頓,接著道。 “某也曾在這官渡待過一段時間,此地水流湍急,即以渡為名。” 于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指著面前的江水道。 “但不知這片大河可有名字?” 周倉想了想道。 “似乎是叫做寶象河,此地水流甚大,若遇雨季,則大雨滔滔連綿不絕,不抑制指啊,因此官渡附近,每每便有水災……” 寶象河? 水災? 水災!! 于禁將這幾個詞在心中默默唸了幾遍。 然後豁然抬起頭,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聲如這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幾乎笑過了頭。 于禁捂著肚子,在地上笑得流眼淚,居然還在笑。 看到這一幕,眾將都有些疑惑,周倉也是有些關心道。 “於將軍身體如何了?近日可是軍務繁忙,太過疲憊?” 這整個官渡城,能夠掌兵用兵的大將,可就這于禁一人。 他若是瘋了,陳王輕易之間,還真難以派遣別的大將過來。 于禁沒有說話,而是翻身上馬,以手揚起手中的馬鞭,指著山谷下湍流的江水,大笑道。 “關羽此賊,如今必被吾等所擒!” “官渡之戰,吾等必勝,是以大笑!” 聽到這話,眾將都有些茫然。 什麼?? 周倉更是有些發懵。 你于禁不過只是問了一個地名而已,竟然就這麼猖狂? 敢說要抓住關羽,連同這官渡之戰也是必勝? 一時間,眾將皆對視一眼,沒有人敢說話。 倒是周倉,拱手道。 “將軍何以如此確信?” 于禁呵呵笑道。 “因為吾麾下有一大將,就是這寶象河,必能助吾斬獲無數!” 但幾乎沒有人相信他說的這句話。 于禁也不解釋,只是拉著周倉在寶象河周遭看了又看。 同時還不斷地竊竊私語,似乎是在商議著什麼。 片刻後。 周倉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對眼前的于禁納頭便拜道。 “將軍大才,周倉所不及也!今後凡將軍馬鞭所指處,周倉但憑驅使!” 于禁哈哈大笑道。 “周將軍謬讚了!” “如非周將軍提醒,吾也不可能有如今之妙計!” “眼下關羽大軍潰敗就在眼前,吾等只需靜待時機,擊潰這股大軍,將捷報傳於王上即可!”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縱馬回營。 後面的十幾日。 于禁幾乎都未做別的事。 甚至連話也很少。 任憑關羽在陣前如何叫罵,只是當做縮頭烏龜一般,根本不出去。 官渡城中的靈丘軍令行禁止,對此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反倒是城外的關羽大軍不少士卒都有些騷動,那些玩家更是紛紛議論起來。 “這于禁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轉而當縮頭烏龜,就打算死守在這裡不出去了吧?” “這和歷史上的簡直一模一樣,再這麼下去,關將軍就要水淹七軍,直接把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