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征戰江東之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 同時也傳到了冀州的袁紹耳中。 聽到這話,袁紹當即有些驚疑不定,實在想不出事情的原委。 要知道,這江東基業可是為孫堅孫策父子所具有啊,說不定未來還有他孫權的一席之地。 他孫權究竟是怎麼想的,寧願給陳烈當狗,也不願顧及他自家基業? 這陳烈給他下迷藥了不成?! 袁紹實在是想不明白。 正在此時,他麾下謀士郭圖拱手道。 “主公,今麾下兩萬餘兵,已趕至陳留,是否聽命關羽調遣?” 袁紹點點頭,默然嘆息道。 “不與他還能與誰?今日起,吾等基業盡在他一人之手,此戰是勝是敗,直接……” 直接決定著他袁軍的存亡。 但袁紹口中微微一頓,這句話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郭圖提醒道。 “主公,那關羽屢戰屢敗,此時又如何能勝?” “再說了,此人原系劉備義弟,手上掌管的又是劉表的兵,如今用他為主將,無異於取油救火啊!” “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主公何不遣他人去?” 這話一說,袁紹幡然醒悟,連忙修書一封,送與陳留的關羽。 信使剛剛到達陳留,將書信移交給關羽。 關羽接過一看。 臉色頓時漲得無比通紅。 盯著眼前的信使,他有些憤怒道。 “大戰將及,吾正欲與袁公與出力,何故不肯用吾?” 信使諾諾不能言。 關羽心中急切,星夜縱馬趕回袁軍大帳,親自面見袁紹。 而後當即問道。 “袁公,關某隻要攻下官渡,即放下手中兵權,其餘決然不要!” “今袁公遣使來陳留,究竟是何來意?莫非對關某猜疑太多了?” 袁紹搖頭道。 “吾沒想那麼多,只是汝兄乃劉備,汝麾下兵卒亦在荊州,吾若將麾下士卒盡數託於汝手,就算我心中並無疑慮,奈何冀州眾將心中見疑啊!” 這話一出。 關於丹鳳眼微睜,頭上的發冠跌落,他趴伏在地,抬起頭來,不知不覺臉上已全是淚水。 “某自來冀州,見過袁公之後,每感袁公厚恩,無以報答!雖肝腦塗地而不能忘,袁公又何必懷疑關某德行?” 這話說的真情實意,不由得讓袁紹心中感嘆,親自下來扶起眼前的關羽,安慰道。 “某素知關雲長忠義,前番此言只是為了安撫眾將心思,汝且努力征戰,某不負雲長,雲長亦不必負某也!” 說出這話的時候,袁紹心中百感交集。 想當初十八路諸侯征討董卓之時,這關羽還只是區區一個馬弓手,當時差點被他袁紹給叉出去。 但如今數年過去,不知不覺這個小小的馬弓手,今番已經成為一方大將,掌管數萬軍馬。 時間過得真的太快了。 聽到袁紹的一番安撫後,關羽這才再三拜謝,而後回到陳留。 到了陳留之後,他當即命令木匠打造了一口棺槨,而後請黃祖,傅士仁,許攸等前來。 黃總看到這口棺槨,臉上露出驚訝道。 “關將軍既要征戰,為何要用這等不祥之物?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關羽臉色肅然道。 “吾受劉荊州,袁公厚恩,若不赴死,無以報之。今於陳留進軍,向官渡與那于禁決戰,若不能殺于禁,攻破官渡,則某拼死一戰,縱死無悔!” “若不能殺此賊,吾當自殺之!所以備下這口棺槨,以表關某心志!” 聽到這話。 眾人心中皆驚歎不已。 黃祖敬佩道。 “原來見關將軍臨陣脫逃,誤以為關將軍為懦夫,今日見之,才知關將軍才是真英雄。黃祖佩服,若將軍需要,儘管隨時調遣,黃祖絕不推辭!” 聽到這話,關羽嘆了口氣。 他是真不想再當懦夫了! 這一戰當為先鋒,上陣殺敵。 只可惜他跟隨義兄劉備征戰十餘年,僅生下一子關興。 若此戰自己身死,仍不知如何撫養他才好。 當即命人將關興遣來,看著他已長成少年,嘆息一聲道。 “興兒,吾若死,汝當跟隨劉伯父,張伯父,待汝長成之後,必當與吾報仇是也!” 關興激動道。 “爹爹去便是,虎父無犬子,孩兒也絕不給父親丟人!” 這一幕當真壯烈。 引得無數荊襄水軍都跪倒在地,大呼道。 “關將軍忠義,某等敢不竭力相助?!” 就在此時。 一旁的傅士仁臉色都不太好看。 低聲暗對許攸道。 “子遠,這關羽忠勇如此,恐怕于禁敵不得!” 許攸冷笑道。 “某卻覺得太可笑了。” “這關羽平白自恃一身血氣,若敵不得於禁,只怕下場不會好。” 關羽氣勢雖足,但實在是太輕敵了。 他根本不把于禁當做對手。 張口閉口,便是攻破官渡。 所謂驕兵必敗。 這對於關羽所部絕不是件好事。 正在此時。 劉備又遣使前來道。 “于禁此人,智勇雙全,萬不可輕敵。能攻官渡,則攻官渡。若不能,則守住陳留,即為大功。” 這話一出。 關羽有些不滿道。 “大哥如何挫吾等士氣,長他人威風?吾大軍此去,定挫那于禁一軍銳氣,將官渡一舉而攻佔之!” 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