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峰的姐妹來此偏僻之地,怎麼今日卻有人到來此處,而且來人到了身後近處,自己卻一點也沒發現。
她疾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恩師水月大師的身影,陸雪琪怔了一下,連忙從巨石上飄了下來,來到水月大師的身前,低身行禮:“師你,你怎麼來了?”
水月大師眼腫有幾分疼惜,用手拉了拉陸支琪的衣襟,柔聲道:“此處吹來的罡風頗具寒厲之氣,雖然你道行已深,但也不宜多吹,終歸是沒有好處的。”
陸雪琪垂首道:“弟子知道了,多謝師父關心。”
水月大師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心裡是不是有些怨恨為師的?“
陸雪琪吃了一驚,道:“師父,你怎麼如此說?”
水月大師淡淡道:“我將那個秘密告訴了你,並讓你下山,誰知天意弄人,幾番波折,卻令你不得不出手殺了被誅仙古劍制住的大竹峰田師叔,而且還是在那個人面前出的手。”
陸雪琪神情一黯,卻緩緩搖了搖頭,道:師父,你別說了,弟子心理都早已想得清楚了,此事乃是天意,師父你自己也想不到的,何況當日最後時刻,雖然田師叔他老人家口不能言,但我心裡清楚明白的感覺他的心意,那一劍,田師叔他也是要我出手的。”
她的聲音頓了頓,神色之間忽然露出蕭索之意,似自嘲,似苦笑,幽幽地道:“至於和那個之間。。。。。。弟子本就不抱希望了,門閥條規,道義如山,我自己明白的很。大竹峰的田師叔是從小將他奍大成人的恩師,他向來視之如父,如今卻死在我的手裡,換了我是他,也是難以接受的”
說到這裡,她默然抬頭,望向水月大師,淒涼一笑,道:“師父,你不用擔心弟子,我,我真的都已經看開了!”
水月大師心中一痛,以她的閱歷眼光,此刻陸雪琪心中所想,她如何會看不出來,只是此事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亦無比毫轉環餘地,往日她雖然堅決反對這個倔強弟子的感情,此時此刻,終究是於心不忍。只是再不忍,到頭來還是無濟於事,水月大師輕輕嘆息一聲,搖了搖了頭,柔聲疲乏:“雪琪,你不要太過傷心,別傷了身子。”
陸雪琪笑了笑,低聲道:“師父,你過來這偏僻之地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水月大師點了點頭,道:“不錯,這裡確有一件事,雖然不大,卻看來十分蹊蹺,而且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比較合適。”
陸雪琪道:“什麼事?”
水月大師看了她一眼,道:“其實還是那個秘密。對了,當日你是說變故發生之後,你是親自將鬼厲和田不易的遺體送到大竹峰去的麼?”
陸雪琪聽到“鬼厲”二字,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隨後點了點頭,肯定地道:“是,當日他。。。。。。那人受了重傷,雖然並無性命之憂,但要獨自帶著田師叔遺體回山,實在是太過吃力,而且此事也不宜久拖,弟子便送了他們一程。不過我也只是送到大竹峰,一待他們落地之後,我便離開了。”
水月大師點了點頭,道:“不錯,古怪便是在這裡了。”
陸雪琪略感意外,道:“怎麼了,師父?”
水月大師淡淡道:“如你所言,早在兩日之前,田不易的遺體便已回到大竹峰上了,但是直到今日,大竹峰卻無一絲哀悼訊息發出。”
陸雪琪吃了一驚,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水月大師負手走到一邊,遠遠眺望出去,只見去霧元方,大竹峰在那個方向若隱若現,她看了半響,道:“田不易乃是大竹峰一脈首座,地位非同小可,只要訊息一出,便是掌教真人也得過去祭奠,但大竹峰秘而不宣,豈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她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陸雪琪,道:“除此之個,我早上亦悄悄派人找了個藉口去了龍首峰,發現田靈兒仍然還在龍首峰上,對自己父親過世的訊息,居然也是一無所知。”
陸支琪默然許久,道:“弟子明白了。”
水月大師點了點頭,疲乏:“你冰雪聰明,我不用多說什麼了。其實我並非懷疑什麼,蘇茹乃是我的師妹,我二人一直如姐妹一般,不為別人,我其實更是擔心她夫妻情深,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但大竹峰一日不發喪,我身為小竹峰首座,也不方便過去探望,加上此事之中頗多隱秘曲折,別人實也不方便,也只好讓你再過去一趟了。”
陸雪點了點頭,道:“弟子知道,既然如此,若無其它事情,弟子便過去了。”
水月大師微微點頭,道:“也好,你一路小心,如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