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覺得火候夠了。
“各位鄉親父老!”
白永春將背上的藤條隨手抽下來丟在地上,綁著身子的繩子也都解開。見他如此動作,也不知是從何處跑出來好幾個穿了細棉布短褐的小廝來,捧著衣物伺候他穿上。
白永春一面攤開手讓下人伺候自己穿衣,一面高聲道:“這自古百善孝為先,試問我一個做養父的,且還是在不知他並非親生子的情況之下直將人養到大,我對待他,那是真正當成了親兒子的。可如今呢?我做爹的,來叫兒子盡孝,你們說應該不應該!”
圍觀之人面面相覷。
他們不過是來看戲罷了,著實是不想發表意見的。
“應該!”不等這些人開口,人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是餘個漢子,都高聲嚷著:“就該叫白大人盡孝,到底也是姓白的!”
“就是,難道養育之恩都要忘懷,這樣不孝不悌的人,皇上怎麼會重用?即便現在重用,將來也早晚就要跌落下來!“
“正是如此!”
“白眼狼為何不給養父開門,待客之道也忘記了嗎!”
“開門,讓白老爺進去!”
……
還有這些人叫嚷,氣氛立即就吵鬧了起來。圍觀的百姓們大多數還是不願意多管閒事。
不過也有那麼一兩個人及有正義感,腦子又不夠分析全域性的,根本就沒瞧出那些人的故意煽動,當即幾義憤填膺的站出來聲援白永春,大喊著叫田莊裡的人開門,要白希雲夫婦善待養父。
門口的場面,從白永春獨自一人唱唸做打的演大戲,變成了現在這般熱鬧,有了那不知情者跟著一道起鬨,白永春倒是成了苦主。
白永春拱手謝過圍觀之人,眸中悲傷,口中還站著道理不放:“我不是為了別的,真的只是想要父子情分不要生分了……”
白永春這般,著實是叫在場許多人看著心疼不已。
他這麼說,立即就有人附和起來。依舊是剛才聲援白永春的人,這一次吼叫的更加賣力了。
見情況如此,白永春心裡暢快非常,大聲道:“開門,讓我兒子兒媳婦出來回話!”
“出來,出來!”白永春帶來的人就開始跟著大喊。
門口的氣氛,從剛才的鄰居來看熱鬧,變成了現在如此嚴陣以待劍拔弩張的一昂子,白永春扯著脖子叫嚷的內容,都被人群的喧鬧給壓了下去。
玉蓮見門前徹底亂了,唬的面色慘白,忙吩咐了幾個腳程快的小廝,走側門分兵幾路的去報告官府請人來。
而自己,在前院地當間兒的位置轉悠了好幾圈,玉蓮這才下了決心,回內宅去將事情與齊妙和劉氏說了。
“天啊。多大的事,這位竟然能夠鬧的這麼大。”劉氏驚愕不已,他原本知道白永春不是個省油的的燈,如今卻更加肯定了。
齊妙冷笑了一聲,手指頭把玩著手中的帕子,漫不經心的道:“他如果不鬧大了,又怎麼渾水摸魚呢?”
“弟妹的意思是?”
“我原本以為他是來圖謀一點養育費的,不過現在看來,卻也不單單是如此。”齊妙沉穩端起該中來,抿了一口裡頭牛乳燕窩,隨即道:“加派人手注意著,我覺得他們有可能是會帶著人硬闖進來。”
“什麼?!”劉氏和玉蓮都驚呆了。
“不會吧,他,他,著青天白日的,他難道還能私闖民宅不成?”劉氏顫抖著身子,聲音因憤怒而尖銳:“這人還要臉面不要了。去人家做客,主人不在,或者是不方便多留人,想法子叫人走,,正常的人不是應該識相一些嗎?她怎麼就偏偏能夠如此!”
“所以才有一句話。”齊妙似笑非笑的道。
劉氏見齊妙這般表情,不免好奇的問:“是什麼話?”
“人至賤則無敵啊。”齊妙下巴努了下,笑道:“ 這樣厚著臉皮顛倒黑白的賤人若不來,我也不知道人的底線在哪裡。”
劉氏被齊妙的一番話說的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忙方才的緊張和氣氛都消失殆盡,不免豎起大拇指道:“弟妹,嫂子算是服了你,若說嘴巴毒辣的,若是你認第二,咱們京都城裡的貴婦們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我原以為咱們女子閨中許多機會,有些事情要斟酌著,顧慮太多,想不到你這裡全然不沒有顧慮。”
“我就算是有顧慮,也要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才能跟你家兄弟解釋啊。”齊妙笑道:“我現在擔心他們是想借機衝撞衝進來搗亂。福利雖然有護院家丁,但是真正的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