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齊妙緊緊摟著白希雲的腰:“他們愛信不信,就是不信我也已經找到藉口不去昏省了。你的身子比我的還要虛弱呢,你做什麼出去找氣受?咱們就老老實實做一對病弱的夫妻,每天在屋裡說說話,不必理會外面的人,難道不好嗎?我不許你去!”
平日裡,她可沒有如此熱情過。
低頭看著賴在自己身上,將小臉埋在他胸口的人,白希雲的心軟化成一灘水,她的阻攔因擔憂而起,她擔憂他。於他來說是最欣慰歡喜的事。
“罷了。我聽你的。你說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是真拿你沒轍。”白希雲嘆息。
齊妙鬆了一大口氣。
鬆開他坐起身,抓了他雙手看過脈象,笑容越發的真誠歡喜了:“我看你這些日身子好了不少,我和李大夫斟酌的藥方子果真有用。”
“主要是因為你來了。我的心情好起來,就連藥都沒那麼難吃了,藥效也變的好了。”
他說話時眼神專注聲音溫柔,這般悅耳的說辭,讓齊妙心跳加速。
“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也不知你從前是不是對著誰練習過了。”
“吃醋?”白希雲好笑的挑眉。
“誰吃醋,我才不會吃醋呢。”
可她那語氣和表情,分明就是為了莫須有的人兒酸溜溜。
白希雲心情好了不少,就連方才的憤怒都暫且放下了。
他終究是被攔下,沒有去成金香園。
不多時齊妙方才服用的藥效上來,她也就疲憊的睡著了。
白希雲趁著她睡著,才叫了人備轎。
管鈞焱見他還是要出去,不免著急了急,“二哥,你這是何苦?二嫂都說不讓你去平白的惹氣受,你偏偏要這會子去,萬一病情加重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我有分寸。你還信不過我?”
“可是……”
“你若不放心,可以隨我同去,一旦有任何情況你可以以二皇子幕僚的身份站出來為我說話。這樣還不行?”
白希雲蒼白的臉上表情堅毅決絕,已是打定主意要去給齊妙出氣。
管鈞焱素來知道他的脾氣,知道自己攔不住,便只好點了頭。
白希雲來到金香園時已是晚飯時間,前廳才擺了飯。
他們才剛到門前,就有小丫頭去裡頭回話,“夫人,世子來了。”
張氏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氣,是無心飲食的,可一聽說白希雲來了,立即拿了碗筷開始進餐,且吃的格外香甜,分明是故意要氣白希雲的。
到了門前,白希雲扶著管鈞焱的手進了門,隨即笑著行禮:“母親安好。”
張氏眉眼不抬,拉長音“嗯”了一聲,“今日貴腳踏賤地,怎麼有心思來金香園了?”
白希雲在門前尋了個圈椅坐下,一身淺藍直裰襯他蒼白消瘦的臉頰,在燈光下就顯得他的眼神格外明亮,眼波深邃寒冷。
被他如此寧靜的盯著,張氏立即猶如芒刺在背,有食不下咽之感。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被他如此看著哪裡還能吃得下去。
張氏用力的放下碗筷,發出很大的響聲:“你有話就直說,做什麼如此無禮!”
“無禮?白希雲微笑:“母親這話從何說起,我不過是看母親用飯進的香,有話也不敢打擾罷了。”
一下就將她說成了只在乎吃。
張氏冷笑:“不必同我繞彎子,有話直說吧。”
“如此也正和我的心思。”白希雲緩緩抬眸,銳利冰冷的眼神盯著張氏:“我敬您是我母親,不能動你分毫,那也是出於孝道的壓力是不得已的,若依著我的心,這些年你與安陸侯對待我,真真是恨不得我早些死了早超生,我不理解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恨不能兒子死的母親,小時候不理解,現在我也不想理解了。我只想告訴你,齊氏是我的心頭肉,誰若是有心想要為難她,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人都說我這個人久病臥床脾氣古怪,我也就認了。一個古怪的人做出什麼事來,也就無法估計了。”
“你威脅我?!”張氏咬牙切齒的瞪著白希雲。
白希雲笑著點頭:“幸虧你變的聰明瞭,也免得我將話掰開揉碎了告訴你。我才剛說的,你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你這樣的還能翻起多大的風浪不成?”
“我能做道什麼程度,你最好祈禱這輩子永遠都沒機會知道。”
白希雲微笑站起身來,道:“做婆母的惡意刁難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