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笑著直起身,已不再如方才那般憂傷,彷彿一切疑惑都已解開了,就沒什麼需要計較了一般,又如往日那般溫柔:“你今兒一早就不大喜歡理會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哪裡是誤會?分明是他自己轉不開這個彎,在擁有她和放開她之間糾結徘徊。
一時想清楚,可回頭再度出於臨界之時,因為對她的珍視就又會猶豫。
“阿昭?”齊妙見白希雲雖摟著她,眼神卻變得飄忽起來,不免有些擔憂,抓過他的手,將盈盈玉指搭在他寸關尺上。
她專注診脈之時,秀氣的眉微微蹙著,白希雲被腕子上的觸感拉回心思,低頭望著她精緻的小臉,禁不住嘆息了一聲:“我沒事。”
“的確沒事。”齊妙放心的笑了。她的血液看來是真的有用。
見他面色緩和了許多,齊妙不想讓他繼續如方才那般冷淡,便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阿昭,你陪著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外面的景色很漂亮,是你說的。”
“我……”
“陪著我走走嘛。”齊妙仰著頭看他,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著實像是羽毛一樣搔在他心尖兒,想疏遠拒絕的話就繞在口中,最終卻化作一聲長嘆。
“好吧。我帶你逛逛。”白希雲敵不過她撒嬌賣萌,終究是妥協的反握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齊妙跟在他身後吐了下小丁香舌。
只要他還疼她,她就有法子“對付”他。
二人牽著手帶著嬌婢美童在山莊散步時,護送白永春回侯府的馬車已經下了山。走上回城的官道,卻迎面碰上了一人一騎。
“三少爺!”趕車的是白永春新用的小廝名喚小朗的,當即焦急的揮舞著手,緩緩停下了馬車:“三少爺,您怎麼來了,真是太好了,您快看看侯爺!”
白希暮勒緊韁繩,棗紅馬人立而起長嘶聲,隨即踱了幾步。
瀟灑的翻身下馬,白希暮將韁繩丟給後頭追上的小廝,便走向馬車:“怎麼了?”
“侯爺才剛上了紅楓山,說是要去見世子爺的,結果沒多久就被人給抬下來了。說侯爺是困了要睡覺,不管不顧的睡了,世子爺吩咐讓將侯爺送到夫人那裡。可是小的瞧著,侯爺怎麼也不是睡著了,根本都喚不醒。”
白希暮撂著車簾幕,見白永春果然是呼吸均勻熟睡之中,又見他衣裳完好並無受傷,頭部也無磕碰,不似昏迷,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然而喚了幾聲,白永春根本毫無反應,用力推了幾把也毫無作用,白希暮這才有些急了。
“爹,您怎麼了?來人,快就近尋個醫館,先送侯爺去瞧瞧病!”
“是!”
小廝趕著馬車往醫館去,白希暮也焦急的跟在後頭,誰知到了醫館,白永春的藥勁兒過了,竟自己醒了。
白希暮大喜。
“爹,您沒事吧?”
白永春呆愣愣坐了一會兒,隨即一個機靈,伸手就掀起衣裳往褲襠裡一抹。
白希暮看的目瞪口呆,就連一旁的大夫和兩名隨行的小廝都驚呆了,慌忙的低下頭。
“爹,您這是……”
“我這,這不好使,快,快給我瞧瞧!”那處當真是軟綿綿的沒作用了!
白永春醜態畢露,將白希暮看的面紅耳赤。當即抓了那傻愣的大夫領口,咬牙切齒的道:“還不快給侯爺看病?!今日之事若外頭有半點傳言,就都是從你這裡洩露出去的!我只與你算賬,嚼舌前你先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
“是是是,三公子,小的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隨意編排侯爺啊,小人這就給侯爺瞧病!”
大夫忙活了半晌,得到的結論與白永春一樣。
白永春咬牙切齒。他的快活竟然被斷送了!他不信,這一輩子都不行了!
想到方才那個死丫頭的一舉一動,白永春殺人的心都有,當即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死丫頭!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希暮原本正在聯絡前後分析為何白永春上了一趟紅楓山,見了哥嫂之後就不行了。誰知道他蹦出這麼一句。
他又不是不知道親爹的性子,好端端的,那個柔媚的女子怎麼可能將他開罪成這樣?
莫非,這件事是齊妙做的?
白希暮又想起上一次白永春出去,回府後母親與他就大鬧了一場。
如今這個家裡是越來越亂了……
白希暮將白永春送回家。
因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