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看她緊蹙的眉頭,久在張氏管束之下的劉氏和白希遠第一個噤聲推開。
白希暮姊妹則是緩緩退後。
齊妙便再度拿起剛才那根銀針,重新以烈酒擦拭。
她站在床畔,身上那淡雅的花香和獨特的幽香越加濃郁,白永春躺在羅漢床上仰望著齊妙嬌美的面龐,身上竟然熱的緊繃起來。幸而他穿著厚實的秋裝,若是在夏季豈不是要在眾人面前都丟了臉?
白永春剛這麼想,卻見眼前手影一閃,身上已是一陣劇痛。齊妙毫不猶豫的飛針點穴,得氣後便下另一針,手法嫻熟毫不猶豫,瞧著卻比太醫院專門掌針的聖手還要熟練。
她在動作時深情十分專注,周身的空氣似都因她的動作而凝聚著肅然之氣。常日裡那個溫柔隨和的人,此事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嚴正氣息凝聚周身,讓人不敢輕視,更神聖的不感褻瀆。
白希雲望著齊妙玲瓏的身影,心中與有榮焉之感油然而生。今生的齊妙性子與前世軟弱的不同,她可以溫柔,也客氣強勢,可以順從,也可以決斷,又有如此卓絕的醫術傍身,當真是讓人想要疼到心坎裡去,他無比感激那個讓他重來一次的力量,就算死後要飛灰湮滅,他也認了,他只想與她長相廝守。
而與他有相同心思的人,心中的痛苦卻如同藤蔓一般蔓延開來,纏繞上四肢百骸。
白希暮深知自己要想得到對兄長一心一意的嫂子,正常來說是絕不可能的,這段日子他深居簡出,就是不想見到她,也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她的訊息,這樣少點念想,也減輕一些對自己的折磨。雖然代娶之日,在紅燭搖曳的新房之中他一喜秤挑起紅蓋頭時,那張絕色容顏映入眼簾時的震撼,到現在還一直存在。可是他真的已經在努力遺忘。
但是現在,白希暮發現自己所做的努力,根本敵不過與她相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