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開始,今後還請三爺按著我交代的去做,以後每隔三日,咱們就針灸一次,用一次藥引,其餘時間正常吃藥便是。”
陳靜芳笑著去挽齊妙的手臂,“是,世子夫人放心,我一定好生看著我爹,他若是敢耍賴不吃藥,或者偷懶不運動,我一定悄悄告訴你。”
齊妙被她逗得噗嗤一笑。
其實說起來,她比陳靜芳還要小一兩歲,陳朗如今三十五歲,女兒已經十八了。自己看著陳朗與三夫人不過是剛過中年年輕的很,可是在他們的眼裡,自己怕是跟陳靜芳一樣都是女兒輩的。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齊妙樂得與陳靜芳親近,她又不是老氣橫秋的個性,身邊能相處的同齡人都是婢女,玉蓮、愛蓮幾個雖然可愛,可是在他們心裡總將她當成主子,中間隔著一層尊卑之別,就無法正常做朋友,她與陳靜芳反倒是自在。陳靜芳是安郡王的親孫女,便是玉牒留名郡君的身份,她們二人身份相當,不存在那麼多的階級隔閡。
安郡王妃最喜歡的便是三兒子家的獨女陳靜芳,覺得她溫柔聰慧又有掌家的手腕,如今見她主動與齊妙相交且二人相處的融洽,心中也著實歡喜,陳靜芳已到了成婚的年齡,以她的身份,將來不論是進了誰家的們,能有齊妙這個朋友都是好處多多,最起碼女人生養的那一關,有了齊妙就能多幾分的保障,聽說齊妙的大姐齊好當日生產時就遭遇難產血崩,險些一屍兩命,現在梅家的重孫不是依舊健健康康的?
齊妙此間已經開始囑咐三夫人與陳朗需要注意的事項,又將藥方子以及作息時間通通告知,最後道:“三爺若是能去溫泉小住便是極好的,若不能去,每日也要保證清晨與稅前的一個時辰散步,其餘的注意事項我也寫下來了,這藥就先吃三日,三日之後我在給您看看脈象,也好調整藥方。”
安郡王妃聞言立即點頭:“你說的是。”這藥方的確是要隨時調節的,這才是真正的對症下藥,人身體上的症狀是不可能每天都一樣的。
說著話,外頭便有個婢女來回話:“回王妃,郡王說與安陸侯世子相談甚歡,打算設宴款待,請王妃著手張羅起來。”
那個老頑固竟然主動要請人吃飯?
安郡王妃當即歡喜的點頭,心內對那個白世子便又是敬佩又是好奇。
安郡王是個出了名的倔強脾氣,人送綽號“老倔牛”,他為人實誠,身體強壯,卻極懶得與人拐彎抹角的應對,認定了一件事就會認死理去做到,平日裡他自己也知道與人相交他少了耐心和圓滑,懶得與那些阿諛奉承陽奉陰違的傢伙們來往,作為皇上的兄弟,他少與人交往卻誤打誤撞的成了好事。至少交際圈子狹窄的他想要謀逆就不可能。
這樣一個老倔牛,居然會主動留個小輩吃飯,還特地告訴王妃好生張羅起來,足見這位白世子是如何得安郡王的喜歡了,安郡王可不會因為要結交誰就請誰的客,如果他不喜歡,恐怕天王老子來他也會照樣送客的。
“知道了。”安郡王妃笑眯了眼睛,道:“足見安陸侯世子多得郡王的喜歡,我這就下去吩咐,芳姐兒,你好生招待妙兒。”
“是,祖母。”陳靜芳笑著行禮,轉而挽著齊妙的手臂道:“我帶你去我們家的院子裡逛逛?”
“好啊。”齊妙也樂得身邊有陳靜芳這樣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美人陪伴,若是留在這裡與三夫人和陳朗說話,她反而會覺得不自在。
齊妙便轉而給陳朗夫婦行了禮,笑著告辭。
待到齊妙和陳靜芳出了院門,三夫人才疾步回了臥房,拉著陳朗就問:“三爺,您身子可覺得好些個了嗎?那齊氏的針灸我瞧著手法極為嫻熟,看的我眼花繚亂的,紮在您身上感覺如何?”
陳朗與三夫人感情極深,見她這般緊張兮兮的,陳朗禁不住拉著她的手坐在身邊,笑道:“或許真真是天可憐見,虧的你與母妃奔波,為我請來個名醫,實不相瞞,我覺得針灸之後就鬆快了不少,待到服藥之後,擠壓在胸中的悶氣都散去了許多,可見她的針灸與藥材相配搭配下來是何等的有用處。你說那個齊氏真正是自己學習的醫術嗎?自己看書就能學成這樣?”
一聽陳朗說有用處,三夫人歡喜的眼睛都笑眯起來,雙手合十天地神佛都拜了一遍,這才道:“別說,莫不是真正有什麼高人從背後指點,也未可知,不過我也聽說了一些齊氏孃家裡的事,據說她生母是被個外室活活氣死的,後來那外室被抬了姨娘,又被扶正,前一陣還曾經買兇故意要陷害齊氏,虧得被六皇子撞上才得救,這件事現在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