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頂撞了,在丈夫與婆母面前,嫁人為婦的總是弱勢。
白永春卻是一下子抓住了話柄,怒道:“那兔崽子到底怎麼怠慢了老太君?張氏,你整日裡在家只顧著想著一些有的沒的,正經事卻是一件不做,兒子你是怎麼教的?!”
“你還來問我?三字經裡都說養不教父之過,你這個做爹的心思不在家裡也不在兒子的身上,這會子還來埋怨我?!”張氏早就忍無可忍,看著這娘倆已經膩味到了幾點,她有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如何能夠受得了白永春的質問。
張氏話音方落,白永春還沒反應老太君就已經起的丟了茶盅。
“你這個潑婦!”茶盅直砸在張氏腳下,飛濺起的碎瓷炸了老高,嚇的張氏連連後退。
“母親,您……”
“我讓你說話了嗎?”老太君點指著張氏:“有你這樣不懂規矩的娘,還指望能教匯出多麼懂規矩的兒子,你在你的婆母跟前,在你夫婿面前都是怎麼表現的?我看不論是白希雲還是白希暮,兩個都是你給教導壞的!就那麼一箇中規中矩的老大,還是個木魚腦袋,見了人就跟避貓鼠似的,你說我們白家要你這樣的毒婦何用!”
張氏憋了一肚子的苦悶,險些就要與老太君吵起來。可是一想到還沒有相認的親生兒子,她若是一旦被感觸白家的門,想要與徳王相認就更不可能了。
思及此,張氏只能低下頭,咬牙忍著即將出口的惡言。
白永春見張氏低著頭不敢說話,心裡大感爽快。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孃有法子!能治的住這個潑婦。
看來他和苗氏的事,倒是可以私下裡和老太君商量一下,讓她給想個法子怎麼悄然解決了才好,若是叫張氏這潑婦知道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來。
老太君見張氏不言語,心裡也爽快了不少。見白永春似有疲憊之態,就道:“你也去歇著吧,張氏留下伺候我。”
這明擺著是叫兒媳婦立規矩。
張氏咬牙切齒的低著頭。
白永春則是笑嘻嘻的給老太君行了禮;就大步流星迴了金香園。
且不說張氏如何立規矩;倒是白永春回了金香園;正看到李嬤嬤在打理紅木櫃子;正巧看到了精緻漂亮的錦緞盒子。白永春也不多問;就翻開了盒子;一看卻是一套水頭極好的玉雕的頭面。
白永春心裡裝著的都是怎麼去討好了苗氏;讓苗氏死心塌地的跟自己;就隨手一指頭面:“你給我將這個包起來,我有用。”
李嬤嬤詫異。
大老爺們兒家的要頭面做什麼?可是李嬤嬤足夠聰明,不敢問,也不會問,就笑著應是,去尋了個漂亮的尺頭將錦盒包好了放在一邊,將其他的東西收起來。
白永春卻是一時都坐不住了,帶了盒子就快步離開了金香園,吩咐人備馬,直接快馬加鞭往榴花巷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出行
齊妙與白希雲正在家裡緊鑼密鼓的預備出行事宜。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徳王殿下已命人經來告知了行程,明日一早便要啟程了。作為隨御駕出行之人,白希雲與齊妙原本就是陪襯,自己身邊自然不好帶著太多的人去,仔細天選過後,齊妙的婢女就只帶了玉蓮一人,而白希雲身邊的隨從自然是由管鈞焱充當。
“三弟,這次是要委屈你了。”白希雲很是無奈。奈何出門在外,在不能帶足夠人手的情況下,只能帶著精英人物,他是去給皇上做陪襯的,就無法保證管鈞焱在天潢貴胄面前的地位。
管鈞焱颯然一笑:“二哥說的這是什麼話,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你我兄弟之間用不著計較這些個。”
白希雲頷首,就拍了拍管鈞焱的肩膀。
齊妙從屋內出來,手中抱著個包袱,裡頭是一身新裁的冬衣:“三弟,這是給你的。”
管鈞焱接過包裹開啟一瞧,便笑道:“不瞞二嫂,我倒是用不上這些的。”他內功深厚,一年四季都穿的單薄外袍也不見寒熱侵體。
齊妙卻是搖搖頭道:“此番還是穿著的好,這不過是一身夾襖,並非多厚實的,深秋出去保暖最是要緊,若你還是從前那身打扮,此番出去多少高手一旁都瞧著呢,見了反倒隱忍懷疑。”
思及此,齊妙又仔細的問:“還是三弟穿上這些會很熱?”她不懂練武的人,對“內功”之類的東西只停留在武俠小說上的認知,如果管鈞焱因為功夫而怕熱,那就不能強迫他非穿的和正常人一樣了。
“那倒是不會,就是很久沒這麼穿過。”管鈞焱接過包袱道:“二嫂說的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