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黑衣勁裝的漢子,滿面肅殺,如索命閻羅似的,瞬間插入了帝俊國和碧水國兩股勢力之中。
血腥之氣,瀰漫開來。
到處可見斷肢殘臂。
葉飛錦身旁,兩個美妙絕塵的女子慵慵懶懶地打著哈欠。
一個白衣女子,嘟囔著櫻紅的唇道:“葉初落,倒是算無遺策。”
紫衣女子冷然一笑:“若非如此,你那兩個心高氣傲的哥哥,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臣服。”
白衣女子低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一雙靈動的眼眸卻分毫不離葉初落的左右。她這套劍法倒是驚世駭俗。
紫衫女子悠悠閒閒地撫著頭髮,眼神淡淡地望著戰場上,血腥的拼殺,低低一嘆:“一將功成萬骨枯,原來竟是這般慘烈。”
“宮主覺得殘忍?”白衣女子好笑地看著紫衫玉清靈。她聖水宮的水,殺人連骨頭都不剩,也未曾聽她說過“殘忍”二字。
紫衫女子不答,只是輕輕摩挲著細長的手指,垂眸一嘆:“為什麼,這世間總是有這麼多的陰謀算計。”
“呵呵,有的人,自然是為了權勢,有的人,卻不過是為了自保。”凌牧雪輕笑一聲。葉初落是為了權勢,還是為了自保呢?現在看來,凌牧雪有些糊塗了。
戰爭說慢,實則很快。
眨眼的功夫,東西兩個山頭的領頭人都已是黯然逝去。
葉初落、玉清塵、東方耀合會一處,望著被葉家雪藏勢力打得潰不成軍的三國兵將,眼中俱是射出憂慮的光芒。三軍敗跡已成,只不知,這三國是否還會捲土重來。
血染緇衣的關童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葉初落跟前,眼中已沒有了先見時的敵意:“小姐果然神機妙算。”
葉初落淡笑一聲:“既是要戰,自然就要算盡每個細節。”
關童一愣,隨之會心一笑:“果然是算盡了每個細節!”笑聲朗朗,瞬間沖淡了先時的不快。
葉初落宛然低眸:“只是不知,三國還會有何動作。”說著話,眼角竟閃過一絲慧黠的笑意。
若是自己的勢力在三國發展順利,三國稱臣之日,也便不遠了。
雲天低沉。陰風四起。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濃濃不散。
“回朝。”葉初落輕飄飄說完這話,身子一轉,向著似錦皇城的方向而去。
只來半日,只來三個時辰,尷尬的局面瞬間瓦解。這個女子,果真,不簡單。關童眉峰蹙起,竟是緩緩笑了。而南邊山頭一棵老樹之上,一襲黑衣的冷千夜,都沒有出手,便已經打完了?葉初落,你知道不知道,這一仗,即使勝了,對你來說,也並沒有半分好處……戰事很快傳到了城內,三國圍攻似錦城,一戰即潰。葉家初落,再次成為似錦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人物,只是,不再是因為紈絝,不再是因為聲名狼藉,而是因為,戰場之上令人膽戰心驚的煞氣,算無遺策的滔天之智。
葉府後院之內,葉初落眼神閒閒地望著夜空,手中的五張紙條已是被她看了不下三遍:舉薇國再戰不敵,已生怯意,不日將派使臣,前往求和,為表誠意,將張家唯一子嗣張承玉處死;帝俊國經此一戰,南宮家再無一人生還,國內勢力孤單,已不能再戰,我等趁勢奪權,已大權在握;碧水國國小力薄,兩戰之後,元氣大傷,國主已生臣服之心;星輝國與雲翳國大戰半月,兩國各有損傷,採信國、永連國各自相助,四國亂戰,實力大傷。雲翳國得聽雪樓暗中相助,隱居上風;珏珹國亂之際,希然已然易容上位……檢點戰場的戰利收穫後,葉初落得到兩個讓她有點意外的訊息:戰場上那個力戰自己的綠衣少年,和海藍衣衫的中年男子,正是柳家尚存的唯一血脈柳世淨與南宮家唯一主事之人南宮越……碧雪湖一戰,留得性命而去的南宮越,終是沒能逃出葉初落無情的劍招……殞命在異國他鄉……院裡的合歡樹還是開的那麼淡靜,毛絨絨的像是陽光盛開,風一過,朵朵飄落,輕柔裡,更帶著一絲悽美。這玉簫大陸的天下,這似錦國的江山,鹿死誰手,也該水落石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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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皇上賜婚
院中風悠揚,白衣如雪亂。葉初落輕喟一聲,微微有些落寞,就要結束了麼?
紙條在纖細的指間慢慢被揉成粉末,風一吹,了無痕跡。
身後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傳來,葉初落沒有回頭,淡淡道:“什麼事?”
“小姐,四王爺來了,在前院等候。”璐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有著幾分陌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