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系在這位看似可親的太子殿下的身上。
對著身前二人,祁溟月一眼掃過,瞥見兩人的神色,眼中微不可覺的又多了幾分別有深意的笑,“都起來吧。”
“今日本想來探望一下秋蓉,難得沁羽也在,,溟月忽然記起,上回聽你哼唱之曲很是特別,不知何名?”對著沁羽,祁溟月眼中的溫柔之色愈濃,看在馮秋蓉眼中,只覺心中憤恨如火般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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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野心
“無名,曲由心生,隨意出口,要名字也是累贅,唱過聽過便罷,沁羽從不為曲起名。”口中答著話,仍是那傲然的語氣,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沁羽這麼說著,原本冷淡的臉色對著祁溟月卻始終都是柔和。
兩人一問一答,相對而立的身影俱是俊雅之姿,在旁看來,確是一副如畫景緻,站在一側的馮秋蓉望著兩人,手中的繡帕卻被她攥的越來越緊,那問答之間,太子殿下顯然對沁羽頗為有意,竟是再也未曾瞧過她一眼。
祁溟月好似並未察覺馮秋蓉的臉色已有些不對,面對著沁羽仍舊是含笑,“無名也好,那般出塵之曲,確實無法定下名來,溟月聽過一回便難忘至今,不知何時有幸可再聽上一回了。”
“若是太子殿下喜歡,沁羽隨時可為您獻藝。”腳下輕踏幾步,隨著那紅鈴輕響,沁羽忽然展顏一笑,“蓮彤之內人人俱擅歌舞,除了曲子,不知太子殿下可會喜歡沁羽之舞。”
說起歌舞之事,似乎讓他頗為歡喜,原本帶著幾分冷傲的面容頓時成了如雪妖嬈,冰冷之間,那上揚的眼角眉梢猶帶幾分不經意的輕佻,只是些許,落在馮秋蓉眼裡,便已讓她本就憤然的心緒又添急惶,太子殿下顯然已對他頗有好感,再經他這一挑弄,若真要下了他,到時自己又將處於何地?難道要她與男寵爭鋒不成?!
“太子殿下,小女對音律也有幾分研究,不如乘此機會,也讓秋蓉為殿下奏上一曲如何?”壓下心中所思,馮秋蓉往前行了幾步,站在祁溟月身前,注視著他的眼眸內全是溫柔淺笑。
“如此甚好。”祁溟月一點頭,還未等馮秋蓉高興,卻又嘆息了一聲,“今日本就似乎來看望秋蓉的,若是能聽秋蓉之曲,見得沁羽之舞,自然是最好,可惜,眼下時辰不早,父皇尚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國事繁忙,溟月也需為他分憂才是,不便久留,秋蓉的曲子只能下回再聽了。”
國事為重,自然也不能強留太子,馮秋蓉只得行禮恭送,起身目送他遠去,卻見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首來,對著沁羽揚起了袖,“途經沁羽所居之處,不如同行吧,陪我走走,不知你在此處住的可還習慣,先前未曾多加關心,是溟月的疏忽,該讓我補償才是。”
“多謝太子殿下,為此沁羽之幸。”隨著幾聲悅耳的鈴聲,飄然弱羽的身影往那遠處之人踏步而去,行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沁羽回首,對著馮秋蓉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冷淡的面色中,那揚起的眉宇間卻像是帶著幾分嘲弄,輕輕瞥過馮秋蓉滿面不甘之色,他 又揚起了些許笑意,這才一轉身,隨著那抹月白的身影去了。
眼見太子殿下竟邀那沁羽同路,還有那個沁羽回首之間輕蔑的眼神,馮秋蓉終於忍不住扯住了手中的帕子,想起太子本是來探望於他,卻被那個沁羽得了便宜,心中的滋味便更是難以言明。
咬著牙,將滿心的不甘於怒氣發洩於帕上,待心緒稍平,她才停了手,將那被扯爛的薄絹拋於地上,徑自回了屋,喚來了冬綠,“餘下的那一包藥呢,拿出來吧,到了該用之時了。”
妝臺之前,映照出了一張芙蓉似的面容,帶著某種堅決與志在必得的野心,身側,冬綠卻嘆了口氣,終於將另外放置的那包藥給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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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清脆的鈴聲始終相伴,並不明顯,落在耳邊也像落在心頭,使人有些心癢的,若有若無的撩人,祁溟月想起上回在偏殿之內,分明記得它們並未顯露響動,不知為何如今卻又發出脆響。
見祁溟月眼神掃過足下,沁羽似乎覺出他的疑惑,卻並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向前,對著路過的那些宮人侍從或是好奇或是驚訝的眼神,似乎不曾看見,不見歡喜,也無窘迫,仍舊站在祁溟月身側,並肩而行。
掃了一眼沁羽總是帶著些冷淡高傲的面容,祁溟月想起方才,便不由挑了眉,扯起了嘴角,“比起讓聖女嫁至蒼赫,沁羽看來更想以身相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