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陸續被送了進來,三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易楠說了很多,他這趟出去學習,對於演戲這件事有了不少的想法。對於未來的目標,雖然並不能說已經很堅定,但是也逐漸明確了。
他們三個說起來都是歌唱比賽出道的,但是現在都走上了演戲這條道路。
鄭信曾經跟溫林坦白地說過:“那也就是你們外形條件好,如果你只有歌唱得好,沒有演戲的條件的話,公司確實不會像現在這樣培養你。更大的可能是像許多歌唱選秀出來的年輕人那樣,趁著最受關注的時候全國巡演,有條件出一、兩首單曲,可能演藝生涯就差不多結束了。”
他們都在告訴溫林,你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自己先紅了起來,隨便你要唱歌要演戲怎麼樣都行,到時候哪怕你要去唱戲,都會有觀眾買賬的。
溫林正是因為相信他們的話,在這條路上才會專心致志走到了現在。
他現在情緒多少有些抑鬱了,雖然現在坐在這裡能夠跟文家寧、易楠他們有說有笑,但是一旦一個人安靜下來,又能立即陰沉下去,好像落入了一個陰暗無底的深淵。
易楠倒是情緒不錯,他對於未來有了方向,現在又多喝了兩杯,於是拉住文家寧滔滔不絕,希望把自己剛剛產生的想法全部跟他們分享。
一頓飯吃到尾聲,易楠仰面倒在了木地板上,舒展開雙臂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睜大眼睛說道:“我就是想要證明給我爸他們看看,我不是不可以的。”
文家寧伸手輕輕拍了他一下,說道:“你當然可以。”
他話音剛落,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幾個人驚訝地轉頭看去,只見到拉開他們包間門的人竟然是曹松全,他急急忙忙走進來一邊關門一邊對文家寧說道:“真的是你,太好了!”
文家寧道:“曹導?”
曹松全脫了鞋子兩步跨過來在他們身邊坐下,看了一圈房間裡面幾個年輕人,做了一個拱手的姿勢,說道:“拜託拜託,就說我是過來跟你們吃飯的。”
他說完,文家寧他們便聽到隔壁包間傳來嘈雜的人聲,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最大,吼著:“曹松全那個龜兒子呢?”
房間裡面一時寂靜無聲,氣氛有些尷尬。
曹松全擦了擦汗,苦笑道:“我老婆。”
溫林和易楠跟曹松全不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示才好,都只能尷尬地陪著他笑笑。
文家寧倒是說道:“她那麼大聲音了,你還不去看看,等她過來找到你不是更說不清了?”
曹松全一下子反應過來,站起身朝門邊走去,不過顯然也心虛得很,腳步都不太穩,他來開房門,把頭探出去,對他老婆說道:“老婆,你怎麼來了?”
畢竟是個導演,曹松全自己演技也不一般,把驚訝的表情做了個十足。
他老婆卻並不買賬,一看到他就走了過來用力推開他,朝包間裡面看過來。出乎她意料的,包間裡面一個女人都沒有,只有三個年輕男人。
儘管如此,他老婆還是一臉懷疑地反覆觀察著房間裡面三個人,尤其是在文家寧臉上停留了很久,她還記得這個年輕人拍過他老公的電影。
文家寧很坦然,站起身說道:“曹太太?這麼巧?進來一起坐坐吧。”
曹太太看了很久,說了一句:“不用了,你們慢慢吃。”
曹松全聞言,連忙一手摟著太太的腰朝外面走去,與她低聲說了很久,無非就是工作應酬,她誤會了之類。
哄了好一會兒,曹太太轉身離開了,身後還跟了一群追著她進來的服務員,這時恭恭敬敬把她送走。
曹松全捂著胸口,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回來文家寧身邊坐下,一把搭住他肩膀,說道:“唉喲,嚇死我了。”
文家寧看著桌上擺放的三雙碗筷,心想幸好曹太太沒有進來,否則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曹松全顯然沒有想到那麼多,對文家寧說道:“幸好聽說你在這兒,不然我還不知道往哪兒躲才好。”
文家寧與曹松全已經熟識了,這時說道:“曹導,你還是收斂一點吧。”
他對自己老婆不是沒有感情,不然也不用這麼害怕被抓到了,可是既然感情還在,捨不得跟老婆離婚,又十年如一日地堅持要偷嘴,文家寧都不明白這是怎樣一種精神,還是說他把跟老婆捉迷藏當成了刺激有趣的事情。
曹松全說:“你不懂,男人嘛……”說了一句他又停下來了,看向溫林和易楠,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