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歐陽志德是極好的歸宿,按原來的計劃若是能控制將軍府,她便是這府中正經夫人,也是正二品詬命夫人,那是何等威風,豈是邊關那苦寒生活可比的。可是那次在寧府,她看到那些與她年歲相當的名門公子,論起樣貌遠超歐陽志德的比比皆是,而且與她年齡相當,才貌雙全,歐陽志德那麼大的年紀,殾能當她爹了,芮餘歡又如何甘心。
尤其那七皇子百里辰,雖是弱不經風的模樣,可是那模樣,怕是誰見了都終身難望,芮餘歡早就春心萌動。只不過她與那人的計劃卻還是要進行,只要她將將軍府控制了,有將軍府當後備,這個京城各皇子都爭相拉攏的將軍府,是她嫁進皇子府最好的保障了。當然就是不行,她也絕不會嫁的太低的!
芮餘歡躺在床上,嘴角微勾,已進入美夢中……
是夜,辰宇殿卻是燈火通明,一絲絲水氣升騰而起,透過瑩黃的燭火平添了一份情調,內殿屏風後,正臥坐著一個黑髮散落,周身玉一般白的絕美男子。男子本來閉緊的星眸突然睜開,他白皙的面色突然泛黑,這黑色似乎有著生命一般,竟然在身上游走起來,沒一會竟然襲滿全身,卻在這時,男子本來精緻的面容突然猙獰起來,直到這黑絲遊走全身後,他突然站起身,“噗!”吐出一口鮮血。
那鮮紅的顏色立即在水面綻開幾朵血花,男子突然冷冷回頭,本來如夜色般黑亮的眸子,竟然泛著一絲腥紅:“誰!”
“主子!”一個黑影迅速閃來,男子面無表情看著他許久也沒有說話,黑影也不敢抬頭,許久後,男子那好似天地間最冰冷的聲音道,“什麼事。”
“主子,那邊傳來訊息,北邊最近不太平。”
男子紅色的眸子閃爍跳動,好似美麗的煙花,他轉身出了浴桶,拿起一邊準備好的長內衫披上:“北邊,又是北邊!”接著他突然笑了,唇紅如血,十分詭異,“來的好,傳令下去,看到一個殺一個,看到兩個殺一雙!我倒要看,他們能忍到什麼時候!”
黑影卻抬頭望著男子,張張嘴巴卻不敢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主子,是沒有感情的!
男子的身影轉過內殿,不一會便消失不見,黑影一擺手,立即有人為男子抬出浴桶,然而他們剛一搬起,手臂立即被凍的一麻。原來這屋子裡的水氣,卻不是熱氣而升騰的,而是這桶中的冷水,此時這桶中,還有數塊因寒冷而凍結的冰塊,那男子卻是泡的冰浴!
這若換了旁人,早被凍僵,或是染了病,然而這些人卻是習以為常。
黑影人看著內殿,眸中閃爍了一下,雙拳緊握,最後閃身不知藏到何處進行保護。
明姨娘受傷事後,府中安靜了幾天,明姨娘這幾天也讓人向老寧氏請了假,不方便見客,府中人只當她是因為毀容心情不佳,自然也沒理會她。其它的幾個姨娘,最近也學乖了,這時候再弄出什麼事,讓歐陽志德生氣,對誰都不好。
歐陽月這幾天都窩在房間裡,不是看書便是打坐練習心法,這心法她天天都練,是當初歐陽宿給她的,是很不錯的。可是剛開始還有些效果,她感覺自己的第六感覺似乎更好一些,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再沒有什麼成效,但按照功法上面所說,真正的大成,需要三個階段,她現在似乎才只摸了個門,哪裡有什麼增進的可能,實在古怪的很。
這幾日歐陽宿會在沒人的時候出來與歐陽月聊聊天,母子兩也能討論下,歐陽宿有那金鐲的宿體,根本不需要練她這心法,並且這東西對他也沒用,自然討論不出結果。晚上的時候,有時候歐陽宿不願意回去,倒是窩在歐陽月身邊睡。
這一天,歐陽月正在軟塌前坐著看書,看的正好是一本大周朝的野史,這時春草走了進來,面色不是很好,她看到歐陽月在看書,也沒打擾,而是站在她一邊默不做聲。
歐陽月翻了一頁,才道:“出什麼事了?”
春草這才道,只是面色卻明顯帶著幾分不屑:“小姐,奴婢剛才聽說,劉媽媽剛剛因為偷拿府中東西,還有幾個下人的財物,被打了個半死趕出府了,她的孩子也都一併趕走了。”說到這,春草面色一變,十分冰冷,“當初若不是劉媽媽突然變卦,小姐早可順水推舟,還由得明姨娘現在安安穩穩在安寧院嗎。不是奴婢狠毒,她這種人就不能留,只不過傷了她的臉,實在太過便宜她了,要不是這劉媽媽,一切的事都成了!”春草實在覺得之前的機會很好,竟然被劉媽媽這左右倒的小人給壞了事,她心中實在憋屈的很。
“這正是她當初選擇的後果,一切都要她自己來承受,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