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隱藏多年不願碰觸的秘密。
他會心驚到難以忍受!
沉默橫亙在父子之間,夏允風雙手握拳,筆直地垂在兩側。
“爸爸,我今晚之所以還能如此心平氣和跟您交談,是為了雨桐。但是我想,多說無益。我愛上了她,如果爸爸也曾真正愛過一個女人,應該理解那種感覺。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做!”
他說為了陸雨桐,什麼都可以做,也沒什麼不可以做……
夏國賓咬牙切齒道:“如果我說,我永遠不會同意呢?”
“如果雨桐因為我再受到半點傷害,那麼——”夏允風慢慢揚起嘴角,眼神堅定而冷酷,“您將永遠失去這個兒子!而且,我不介意為她報仇!”
夏國賓震動地晃了晃,父子父子!兒子骨子裡的血性多少遺傳了自己,兒子的威脅不是開玩笑!
“滾!我現在就不稀罕你這個逆子!”他一手拍下欄杆上,欄杆晃動,發出巨響。
“請您保重,多注意身體啊!爸爸。在您沒接受雨桐之前,我還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夏允風朝他笑了笑,離開花園。
**
慈善晚宴回來,
宋子遷與夏雪彤在車上沒說幾句,再次發生不快,又陷入了所謂的冷戰。
或許一開始就錯了!
他心目中的婚姻不是這樣,心目中的妻子也不是這樣。她原來是個溫柔善良、甜美可人的小女孩,每次跟她在一起,都不自覺想保護她,哄她開心。
可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之後,發現很多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她會不厭其煩揪著同一個問題,反覆問他。
而他由最初的耐心解釋,到後來的沉默自責,再到現在逐漸失去耐性,連反思的心情都沒有了。
像剛才,一上車,她就問:“跟舊情人跳舞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開心?”
他知道,怎麼回答她都可能有新的想法,索性沉默以對。
她嘲弄地說:“男人都這樣,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但是宋子遷,我告訴你,你可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別忘記我的身份!丟人現眼的事不要拉著我陪你!”
車子駛進住宅小區後,他才嘆著氣:“彤,跟我結婚,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的是你吧!以前的承諾你做到了幾點?就算我有後悔,也都是你的錯!”
他再嘆一聲:“好吧,確實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不知怎麼,聽他這樣老實承認,她也覺得來氣,不甘心地瞪過去。
宋子遷無可奈何,越發覺得這世界上的女人太難理解。車子停好,他仍是體貼地為她開啟車門。
雪彤抬起高貴的面容,挺直著腰走向大樓。
習慣了她這種姿態,他不以為意,冷肅著臉與她一同步入電梯。
家中,燈光照得一室溫馨,但四周的空氣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宋子遷進浴室之後,雪彤依然悄悄翻查他的口袋,找出他的手機,做著每晚都忍不住會做的事。
手機有上鎖,密碼是她有意觀察到的,從第一次偷看了之後,心中便有一股無法剋制的意念,每晚非得檢查完他的手機記錄才能安心睡覺。
因為無法放下對雨桐的感情,宋子遷總覺得心中有愧。他是個心思相當縝密的人,防備心重,然而他無論如何沒想過要防備雪彤。
除了一般的公務或朋友,凡有特別的來電或簡訊,他聯絡完都會及時刪除。
今晚卻湊巧,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不久,手機震動了一下。
雪彤的心臟差點蹦出了胸口,緊張又激動。
是條簡訊。
——宋先生,很抱歉,金蛇依舊下落不明。但有人目擊她曾在愛德醫院外見過陸小姐。守株待兔,或有發現。
金蛇是誰?
愛德醫院?陸小姐?是陸雨桐吧!
雪彤咬了咬牙,美目一眯,射出憤怒的目光,火速將簡訊刪除。
**
清晨,天空有些陰雲,灰濛濛的。
雨桐一早梳洗整齊,將金葉子按在胸口,親了親,背起包準備出門。
夏允風來電話了。
“怎樣?昨晚睡得好嗎?”
“怎樣?昨晚跟你爸爸談得怎樣?”
兩人異口同聲地發問,而後聽到了彼此的輕笑。
“還不錯,一覺睡到天亮。”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