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殘酷的現實是婚姻錯了,愛情似乎也錯了!
得不到想要的婚姻,也得不到深愛的人,還能讓他怎樣?
宋子遷眼中透露深刻的疲憊,兩個女人,暫時都不想見到……
他轉身走出主臥,雪彤卻不依不饒地追過去,“今晚得把話說清楚!你打算繼續這樣對我嗎?”
“今晚,我們不適合多談。”
“不行!就要今晚說清楚!”
“夏雪彤!”宋子遷從未用那種冰寒冷酷的口吻喊過她,眼神犀利地像刀子,不含半絲感情。
雪彤忽然住了嘴,分不清是傷心還是氣憤,轉身返回臥房,將門砰地關上。
宋子遷挺直著身軀,進入書房。
書房的角落,還有一隻白色的網球,他撿起來,球面寫著四個字“我愛爸爸”,心難以平靜。
他有一個幸福的家,母親溫柔大方,是公認的賢妻良母,卻在他十二歲那年因病過世。父親後來沒有再娶,一心撲在了公司上。宋家沒有女主人,日子一天天過去,父子倆逐漸習慣,週末一同去爬山、釣魚、打球。
十八歲,父親親自送到他到美國留學,他誓言要早日學成歸來,協助父親管理公司。不料,臨近畢業,突然接到孫秘書的越洋電話,說父親遭遇了意外……
宋子遷將球攥在手心,環顧書房,看到書櫃的櫥窗裡擺著一個大盒子。心中一動,那是他小時候裝心愛玩具的盒子,後來再有什麼寶貝的東西,都往裡面放。
原來,父親一直將它擺在如此顯眼的位置。
越是顯眼,越容易忽略,以前他不曾留意過。
開啟盒子,每一樣玩具、物品都勾動了回憶。意外的是盒子最底層,整齊收藏著一封封信件。
信封沒有收寄人名字,但才拆開一封,看到熟悉的字型,他頓時熱淚盈眶。
父親寫的!
看落款日期,是自己在美國的時候寫的!
那幾年,他經常直接跟父親網路影片聊天,從未想過要動筆寫點什麼。沒想到,父親卻用這種傳統的方式留了這麼多信。
他像個孩子坐在地板上,靠著牆壁,按捺著熱切一封一封細細品讀。
又一個信封開啟。
不同的是這封信摺疊不齊,全文只有寥寥數語,筆跡也不若之前規整,潦草凌亂。
他迅速掃完內容,身軀驟然緊繃,眼眸迸發出一種銳利,想將每個字看穿。
——
兒子,近來公司內憂外患,狀況頻發,爸爸傾盡一生打拼的事業王國,搖搖欲墜。然最可怕的莫過於人心,危機來勢洶洶,乃有人蓄謀已久,內外勾-結所致。簡鋒、曹以博、陳可彬、陸成明,都曾是爸爸最信任之人,均被夏國賓收買。
你沒看錯,正是有意聯姻,要成為你岳父的夏國賓!
一切皆因金葉子,她是禍水,如果不是她……
內容到這裡,嘎然而止,甚至沒來得及落下日期。
宋子遷手指輕顫,閉了閉眼眸,想象父親寫到此處突然被打斷,匆忙間將信塞進信封。
信裡提到的名字,包括秘書、律師、醫生和司機。怪不得車禍之後,爸爸從醫院轉回家中,清醒後迴光返照,吃力地掙扎著只為了告訴他一句話:不要輕信任何人!爸爸就是……就是……
那封信被什麼事情打斷了?如果不是金葉子,就算公司破產,父親至少還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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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世人幾度滄桑,多少喜怒哀樂,太陽每天照樣從東方升起。
雨桐起床,腦海裡第一個想起的仍是宋子遷。心口好痛,愛恨都已模糊,只知道,對於他,恨著比愛著更痛苦。
浴室裡,她用冰水輕敷紅腫的眼
皮,收起復雜的情緒,準備按時上班。
門鈴被人按響。竟然是姚立言,他笑容溫暖:“還以為會打擾你睡覺,想不到你起得這麼早。”
雨桐想起已有許久沒跟他談心,解釋道;“我進了凌夏集團,現在是售樓部的員工,還有四十分鐘上班。”
姚立言皺眉:“你果真去了。”
“這種事,我不會開玩笑。我需要一份好工作,也需要多一點機會在允風身邊。”雨桐將工作用的資料放入包裡,站在他面前,“三哥,你一早來,是關心慰問我的嗎?昨晚……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姚立言觀察她的氣色,淡淡腮紅遮蓋了原本蒼白的臉頰。
“雨桐,你委託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