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眼眺望而去，無窮無盡。

“你看這界神碑內空間有多大？”他凝聲問道。

段越一怔，狐疑不已，答道：“方圓不知多少萬里。”

李雲霄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嘆息道：“這界神碑不知是何人所煉，手法之強，絕對在當世所有高手之上。只有在史冊中記載的那些飄渺無影的傳說，才能與之相比。你可知當世之中，術煉之術最強的是哪位大人？”

段越心神一凜，這種大陸的巔峰存在，他也聽過不少傳說，皺眉道：“自然應該是術鍊師公會總部的會長魯聰子大人。”

這也是他理所當然的猜測，既然能夠統領天下術鍊師，本身自然應該最強才是，但看到李雲霄一臉戲謔的神色，臉上微微一紅，道：“難道不是嗎？”

李雲霄微笑道：“魯聰子的確很強，但他之所以能夠勝任會長，並非他的術道可以服眾，而是他人緣極好，從不與人爭，可以平衡各方勢力。當今這片天空之下，術道至強之人，並未在化神海！”

他雙眸中閃爍著精芒，一字字道：“那人在神都之內！”

段越心中一震，聖域神都，武道至高至強之地，一令法出，天下莫敢不從。只是，如此隱秘之事，他如何會知道？

李雲霄收回神思，嘆道：“但即便是那位大人，也無法煉製出界神碑這種逆天神物。這已經超出了玄器的範疇，哪怕是傳說中的那些超品玄器，也根本無法比擬。史冊中記載的若亞之舟，也相差好幾個等級。唯有天武大陸上古時代，在那些虛無縹緲的神話傳說中，才能夠找到相同級別的存在。”

“雲少，你的意思是……”段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李雲霄肅然起來，十分認真的說道：“那些神話很可能都是真的！這界神碑絕非普通武者能夠擁有的，他的第一代主人，一定是十方神境的存在！”

說道十方神境的時候，他滿眼都是狂熱之色。

一生所求的神境，渺不可知。如今界神碑的出現，讓他萬分堅信了那個境界的存在。還有埋藏在他靈魂深處的鳳凰真火，也是上古真靈，十方神境的存在。

段越也是肅然起敬，臉上滿是神往之色。武道終極，十方神境。千古以來，無數強者追求的無上大道。

兩人沉默一陣，李雲霄繼續說道：“我現在與這界神碑的瞭解越來越深，雖然整個篇大界神訣依然無法完全掌握，但也推測出不少東西。這界神碑中原本應該是元氣充沛，自成靈氣空間。但不知為何現在靈氣全無，也許是在歲月之中流逝，也許是當年出了什麼意外。也就是說，現在這塊界神碑，其實是一塊死碑！”

“死碑！”

段越瞳孔驟縮，一方死碑就如此驚天動地，若是啟用了那還了得！

李雲霄眼中浮現出狂熱之色，微微有些激動道：“若是我猜測不錯，一旦靈氣達到了足夠的程度，這塊界神碑將會再次活過來，到時候不僅威力難以預測，而且只要有足夠的靈氣，這方空間將會無限的擴張下去，自成一界！”

段越驚得渾身發冷，自成一界那是怎樣的存在，根本難以想象。

李雲霄苦笑道：“不過這都太飄渺了，想要自成一界，需要的靈氣就算把天武界的靈氣抽空了，也未必做得到。我現在想要的，就是先啟用它。要啟用界神碑，必須開啟四大領域。”

“四大領域？”段越疑問道。

“不錯！”

李雲霄正色道：“如同天武界分為東、南、西、北四大域界，這界神碑雖小，卻也五臟俱全，也有四大域界，分別為地、水、火、風。每一界域都是由一大遠古陣法支撐著。在修煉大界神訣的過程中，我已經漸漸能夠感受到這沉寂的四大遠古陣法所在之地。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大量靈氣。”

段越終於明白他為何如此不予餘力的搜刮元石了，他忍不住道：“你那三**印明明可以賣出更高價的，為何便宜賣了？”

李雲霄笑道：“做生意嘛，吃點虧怕什麼。術鍊師公會的價值可不止值這點錢，先跟他們搞好搞好關係。”他笑的陽光燦爛，潔白的牙齒閃閃生輝。

段越卻是心中一凜，生出一股寒意，暗想術鍊師公會這下要倒黴了……

李雲霄收斂笑意，目光遠眺，正色道：“現在就去火之域界，我身藏鳳凰真火，也許這一界會是最容易開啟的。”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方寸山上，下一刻就來到一處荒蕪之地，距方寸山數千裡之遙。

一眼望去，全是荒漠砂礫，沒有半點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