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嘆道:“家師已經去逝多年了。”
亓勝風皺眉道:“妖本在死前可有說什麼?”
祠臉上露出微笑,道:“家師在逝世之前曾經提起過您。”
“哦?”亓勝風眸子一寒,喝道:“他提我做什麼?”
祠道:“家師說大人您才智超絕,若是奪舍成功,將來怕會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威脅到我妖族處境。”
亓勝風冷笑道:“我不過是向他討教一些魂體奪舍上的事,他竟然就對我起了防範之心,真是人心不古,令我大失所望,我還以為他是某為數不多的友人呢。”
他突然臉色大變,雙眸中射出厲芒,寒聲道:“難道……難道是他在傳我的六障除塵之術上動了手腳?!”
祠“呵呵”笑道:“大人多心了。家師雖然對你忌憚不已,但豈是言而無信之輩?”
亓勝風寒聲道:“哼!本座奪舍這身軀後,一直都覺得有些古怪,而且這明明是大成肉身,我卻始終無法踏入大成之境,分明就是那六障除塵術有問題。”
祠道:“大人真是誤會家師了。這具肉身的確有問題,我雖已看出端倪,卻不能相告。”
“哦?那正好,抓你來拷問便是!”
亓勝風臉上閃過異色,左手一抓,一圈青光浮現出來,化作冥輪。
右手提著大劍,往前踏出一步。
頓時一股極強的氣息如同山嶽般撞擊了過去。
空間恍惚起來,妖祠的身體應聲退了一步,似乎有怯意。
但他臉上卻笑得更甚了,道:“家師當年對你憂心忡忡,半生琢磨出了一種神通,就是為了他年剋制你之用。我原本以為此生再也用不上了,卻不想竟真有這麼一天。”
亓勝風臉上閃現怒色,喝道:“該死!”
古塵大劍上劍光射出,大開大合的就斬落下去。
同時冥輪在左手一轉,“錚”的一聲就斬出一道光輪,空間倏然裂開!
祠身影一動,雙手在身前交叉,道:“XXXXXXX!”
“當!”
古塵劍意被他擋了下來,但那一道光輪落下,直接斬破身前防禦,震得連連後退。
亓勝風冷哼一聲,揚劍欺身而上,朝祠的頭顱上斬下!
妖祠竟然不退不避,雙手在身前掐訣,身上剎那間浮現出無數蛇影纏繞。
“當!”
那一劍落下,倏然斬在祠的頭顱上,他的頭蓋骨一下皸裂開,湧出大量的鮮血,順著臉頰四周流下。
亓勝風瞳孔驟縮,驚道:“你……”
“嘿嘿!”
祠詭異一笑,道:“大人乃是一代人傑,祠不做出點犧牲,如何能鎮壓住大人呢!”
亓勝風寒聲道:“犧牲了就能鎮壓我嗎?笑話!”
他體內元力猛地灌入那大劍內,再次壓了下去!
“砰!”
祠的頭顱一下爆開,頓時成了一具無頭屍。
“咻咻咻!”
那屍體上無數蛇影一下飛了出來,頃刻間化作數個古怪的陣法,繞在亓勝風四周,將他束縛起來。
“你用自己的死,就換來這麼一齣戲嗎?”
亓勝風看著那無頭屍,不由得愣了下,暗想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雖然四周的蛇影有些古怪,但他並不認為可以傷及自己。
“呵呵,大人輕敵了。”
那無頭屍上體內傳來祠的笑聲,隨後那脖子上慢慢的再次長出一個全新的頭顱來,面目清秀,臉上光滑如玉,竟然沒有絲毫蒼老的跡象。
“什麼!難道是你……”亓勝風大吃一驚。
妖祠笑道:“不錯,我正是九頭妖族中最為強大的一支,九命族之長!用我的一命換大人一命,非常值了!”
“就算你有九十條命,今天也要交代在這!”
亓勝風臉色一寒,左手中冥輪錚然響動,青光斬了出去,“嗤”的一聲將那些詭異的蛇影斬成兩截。
但那些斬斷的長蛇竟然一化為二,閃動之下就纏在了亓勝風身上。
仔細望去,這次長蛇竟然是首尾皆頭,身上的紋路呈銀褐色,古怪的花紋令人一眼望去,便有眩暈之感。
“這是……”
亓勝風突然渾身一顫,只覺得自己的靈臺識海內湧出無數這種銀蛇,雙眸所見下,全是一片銀光閃爍的世界,天地間無數的蛇影湧了過來。
他莫名的覺得渾身巨疼,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