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思嗤笑道:“既然是看戲,那就安靜一些,否則就是親自上場演戲了。”
厲華池思量了一下,若是自己幾人出手,寧可月和天思必然會阻止,怕也無法分心過去,便將琴絃復原,靜觀起來。
天思這才收回銳光,置於身後,同樣望著那漫天血珠,內心不知所想。
李雲霄道:“以我之見,讓皇甫弼大人前去阻斷此人的血禁式最適合不過了。”
皇甫弼和天星子算是最早加入戰場的,兩派之人都死傷慘重,萬星谷就剩天星子和一名長老,噬魂宗倒是還有四人。
皇甫弼臉色一沉,陰冷道:“李雲霄,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害本座嗎?!”
李雲霄笑道:“弼大人多想了,此戰雖然貴派犧牲極大,但對於大人和另外三位長老未嘗不是機緣。陌吸納戰場之血,而四位一直都在吸納戰場之魂,得到的好處怕也不小吧。大人雖然一直都裝成傷勢嚴重,難以再戰的樣子,但本少的妙法靈目下,大人的身體不僅生龍活虎,似乎更甚從前呢!”
一席話說的噬魂宗幾人臉色大變,眾人則是怒目而視。
皇甫弼咳嗽了幾聲,被大家盯得如芒在背,道:“本座雖然傷勢恢復了二三成,但絕不像是李雲霄說的那般完全恢復了,至於更進一層更是無稽之談。”
“哦,是嗎?”
李雲霄似笑非笑,看得他和另外三位長老都是頭皮發麻,好像在那睿智的目光下,一切無所遁形。
皇甫弼頓時惱怒起來,喝道:“自然是的!我看隱藏得最深的應該是李雲霄你自己吧!你可是有聖器在手的強者,之前壓制渾天儀的時候也見識到了聖器之威,但之後就未曾見你用過一次。若是將聖器祭出,這些妖族和那陌誰能擋住!”
李雲霄一陣無語,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
之前完全是受到渾天儀的壓制,界神碑自行激發出了力量,但這真相解釋出來大家也多半要懷疑的,現在就不少人有疑慮的目光了。
李雲霄冷笑道:“聖器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我若是能用的那般順溜,現在就扔出來將弼大人砸死!”
“你……!”
皇甫弼被頂撞的吐血,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但也警惕了起來,李雲霄有聖器在手,又跟自己是對頭,將來必然是心腹大患。
想到這,眼裡一片冰寒,甚至在凝聚殺氣。
李雲霄的說法倒也合情合理,即便他有聖器,怕也無法運用的隨心所欲,而且反噬之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之前司庭語的輪迴大轉盤便是如此。
這才打消了眾人疑慮。
天照子生怕兩人衝突,忙道:“李雲霄此刻正在凝聚雷毒,切斷這血禁式的任務還望噬魂宗能夠承擔。”
皇甫弼臉上露出難色,極度的不願。
但眾人都盯著他看,而且自己傷勢早已痊癒,之前混在人群內也許還能裝模作樣,現在幾乎都是強者,從頭到腳的打量你,怕是再難裝的下去了。
另外三名長老也是極不自然,臉上一片尷尬。
皇甫弼怒狠狠的瞪了李雲霄一眼,這才道:“雖然任務極重,但關係著我族生死大事,本座和三位長老自然義不容辭。”
說完,他也乾淨利落,與三名長老化作金光一閃,就如同飛箭般衝了過去。
玄樺罵了一聲,道:“這個老狐狸,讓我助他一臂之力。”
他搭起弓箭來,一支黑色的粗箭射·了出去,在空中化出無數符文,分散成數百支箭,追上四人的速度,在他們身邊穿梭而過。
玄樺此刻的力量不足全盛時一二,一箭後更是虛弱下來,就連握弓的力氣也沒了雙手直接垂了下來。
那數百箭矢在噬魂宗幾人面前開道,直接射·出一條通道來。
數名妖族之人從戰場內飛躍而出,其中一位八丈之高,雙手拿著一面遁牌,猛地擊飛出去。
那盾牌在空中飛旋,將一半的箭矢都擊飛,隨後回到手中,狂笑一聲便將巨大身軀躲在盾牌後,猛地頂向皇甫弼。
“無知!”
皇甫弼譏諷的嗤笑一聲,單手掐訣,金色語者便從體內飛了出來,“桀桀”怪笑的衝了過去。
“嗡!”
那面大盾牌上發出一聲顫鳴,金色語者直接穿透了過去。
那妖族身軀一顫,臉上露出驚恐和茫然,隨便漸漸變成呆滯,與那盾牌一道從天空中墜落下去。
金色語者的大口中咬著一道魂魄,正是那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