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睡到昏昏沉沉的,安毅卻是臉色一變,猛的坐了起來。
綁著門扇的腰帶,此時已經被人從外割斷,甚至門閂也被一個探進來的刀尖差不多快給挑開。
“誰!”安毅臉色一變,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天色黑暗,安毅跑到院裡,卻根本沒有看到其他人。
目光閃爍不定,安毅走到馬店門前看了一眼後,臉色微微一變。
草繩此時又是延伸到了外面。
安毅臉色陰晴不定,抓起草繩掙了一掙,卻發現草繩另一端似乎並沒有人,不光如此,草繩一扯之下,竟然被安毅扯進了馬店中。
“這是?”看著手中斷開的草繩,安毅臉色難看。
白天安毅等人撮好綁到一起的草繩,此時竟然少了好長一截。
安毅沉吟了一下,放下草繩準備去叫醒其他人,可剛走回小院就楞了一下。
馬販大漢的房門,這麼晚了還敞開著,安毅疑惑的朝裡面看了一眼,臉色緊跟著就是一變。
“這是……”安毅不太確定的走進房間,近前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馬販大漢躺在床上,腹部到胸膛位置卻被劃開了個大口子,血染滿了整個土炕,甚至內臟都隱隱可見。
“誰在那裡!”一聲驚呼聲忽然出現。
安毅臉色一變,豁然朝身後看去,隱約看到喇嘛少年驚恐的站在他的房門前指著自己。
“是我。”安毅臉色難看的走了出去。
“我去,人嚇人嚇死人啊!”喇嘛少年正提著褲子,似乎是出來尿尿的。
“差點把我嚇尿褲子。”喇嘛少年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對著牆角噓噓的尿了起來。
“咦?不對啊,那不是你房間啊?你怎麼從他房間出來了?不是吧!你不是喜歡女人嘛?難不成還搞基?”尿到沒一半,喇嘛少年突然反映了過來,甚至把尿硬是給嚇了回去。
“他死了。”安毅臉色難看。
“死了?什麼他死了?”喇嘛少年一時沒反映過來。
“什麼!你說他死了!”喇嘛少年臉色突然一變。
“我去我去!”喇嘛少年提上褲子就開始挨個房間去拍門:“都起來都起來,不好了!”
喇嘛少年這麼一折騰,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從房間裡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
“啊啊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喇嘛少年一邊拍其他人的房門,一邊連連朝安毅驚叫。
“怎麼了?”小童中年一臉的迷惑,其他人也是滿臉不解。
“死人了!死人了!他把那個大個子殺了!”喇嘛少年指著安毅一個勁的往其他人身後躲。
毒舌歸毒舌,但這喇嘛少年的膽子似乎並不算大。
“殺人了?”其他人臉色大變,急忙往馬販大漢的房間內看了一眼。
“你……”其他人臉色難看,神情戒備的看著安毅。
“不是我殺的。”安毅臉色平靜。
“草繩怎麼被人弄斷了!”貨郎男所站的位置離馬店門口不遠,餘光留意到地上那明顯短了許多的草繩,臉色大變。
“是他,是他!一定也是他乾的!”喇嘛少年指著安毅。
“我說了,不是我!”安毅聲音微沉。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乾的?”小童中年難得的沒繼續裝合事老。
“你不是跟他睡在一個房間嗎?”貨郎男弱弱的看了小童中年一眼。
“那個,那個……我睡的有點沉,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的。我證明不了是他殺的,也證明不了不是他殺的。”小童中年臉色有些尷尬。
安毅嘆了口氣,小童中年倒是沒有撒謊。跟這貨在一個屋裡兩個晚上,每天晚上他都睡的跟死豬一樣。也不知道是真的很放心安毅,還是神經大條。
安毅猶豫了下,張了張嘴,準備想辦法解釋了一下。
“不可能是他殺的!他根本沒時間殺人!”葉紫卻在這時候突然出聲。
莫說其他人楞了一下,連安毅都楞了一下。
“剛才,剛才……”昏暗的天色下,卻依然能看到葉紫臉色通紅:“我剛剛跟他在一起,剛剛分開。”
老婦小女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可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
“大晚上的,你們一起在外面幹毛啊!”喇嘛少年抖抖嗦嗦的還不忘比比兩句,可說著說著,臉色滿是古怪。
其他人看看安毅,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