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的一把搭在陳懷宇的肩上道:“你這個朋友我南宮長風今天是交定了,敝堡就在城外十數里,無論如何也得賞兄弟個臉,容我略備薄酌與兄弟一起開懷暢飲一番如何?”說罷也不管陳懷宇願不願意,便命隨從牽過兩匹馬不容分說的把陳懷宇推上馬背。陳懷宇見南宮長風如此豪爽殷切,自是不好意思推脫,略一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就斗膽到府上叨擾一番了。”
南宮長風聽了喜不自勝,立即上馬與陳懷宇一道並駕齊驅朝城外而去。一路上兩人自是對對方的江湖事蹟好奇不已,再加上南宮長風出道日久,見聞甚是豐富,所以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侃侃而談。
不知不覺中已是日暮時分,只見南宮長風伸手一指前面道:“兄弟,你看那就是敝堡了。”原來一路上兩人深覺志趣相投早已是兄弟相稱了。陳懷宇一路上只顧著聽南宮長風繪聲繪色的講些江湖中事,聞言定睛一看,見前面十數丈處依山聳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莊院,佔地約莫一兩百畝,白牆綠瓦,樓閣鱗次櫛比。不知道的人一定還以為這定是哪位達官貴人所興建的居所呢。
這時眾人已來到門前,陳懷宇定睛一看但見門梁之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書“南宮堡”三個大字,甚是威嚴。兩個守衛門前的堡丁見到南宮長風,趕緊躬身道:“見過少堡主。”隨即接過兩人手中的馬韁。
南宮長風極為興奮,人未落地便吩咐家人速去準備晚膳。隨後一把挽起陳懷宇的胳膊直奔院內,這時似是已有人通報,一位年約十七八的少女疾步從屋內迎了出來,只見她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雲鬢斜插一支紫色流蘇,面容白皙俊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如秋水瀲灩,顧盼間猶若秋波流轉。只看得陳懷宇不禁暗讚一聲:“好美的人兒”,趕緊收斂心神。
那姑娘乍一見到南宮長風身旁的陳懷宇也不禁微微一呆,旋即粉臉微紅。趕緊轉頭略顯焦急的向南宮長風道:“哥,你怎麼才回呀,爹爹都在書房等了你一下午呢。”
這時南宮長風呵呵一笑回頭向陳懷宇介紹道:“這是舍妹,單名一個玉字,自小被我爹嬌生慣養著。”隨即又道:“走,既然我爹在家,正好帶你去見見我爹。”說罷便在前面引路。穿過幾重回廊之後便已來到書房,只見一位精神矍爍年約六旬的老人,此時正雙眉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書房來回踱著步子。陳懷宇暗想:這一定就是名滿江湖的四大世家之首的南宮堡堡主南宮勳了。
這時南宮長風見到老者忙喊道:“孩兒見過爹爹。”老者這才回過神來略顯慍怒的道:“風兒,你一大早出去到現在才回,二十五六的人了尚且如此放蕩……”說罷不由搖頭微嘆了一聲。轉眼見到一旁的陳懷宇不由疑惑地道:“這位是?”
懷宇見狀忙躬身道:“晚輩陳懷宇見過南宮前輩。”這時南宮長風插嘴道:“他是孩兒新結識的好友,劍聖前輩的傳人,前不久在潯陽江畔劍挑嶗山病駝的那位就是他呀。”
南宮勳聞言心裡不由微微一怔,遂又從頭到腳將陳懷宇細細打量一番,一邊頜首一邊道:“好……好哇!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哪,想不到少俠如此年紀輕輕卻身懷絕世武功。”陳懷宇忙謙遜地道:“前輩過譽了,上次的事實屬僥倖。”
卻說一旁的南宮玉聽了南宮長風的一番介紹後,也暗暗打量著陳懷宇,想到害羞處不禁嬌靨緋紅,粉頸低垂,女兒家的心事果是讓人難以捉摸。
這時南宮勳道:“我尚有件要事欲與風兒相商,先請少俠隨小女到客廳稍候萬勿介意。”陳懷宇連忙輯首道:“前輩無需多禮,既然如此晚輩就先行告退了。”說罷便尾隨南宮玉來到客廳。
可能是平時父兄都把她當小姑娘看待,今天碰到年齡相仿的陳懷宇,再加上內心對他深有好感,所以一路上南宮玉一改之前嬌羞靦腆之態,硬是纏著陳懷宇給她講些行走江湖所遇到的事情。陳懷宇也不好違拗,便將這幾日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的講給她聽,只聽得南宮玉眉飛色舞津津有味。
約莫盞茶功夫,南宮勳與南宮長風一起來到書房,但兩人俱都面色凝重,大家寒暄一番後只聽南宮長風對陳懷宇道:“懷宇兄弟,為兄本欲與你促膝長談一宿,奈何事與願違,敝堡今夜將有強敵來犯。待兄弟吃完晚飯後,為兄也就不多留你,送你由小路離堡。
陳懷宇聞言深感南宮堡今晚必是有強悍之敵來犯,否則南宮勳父子不會如此面色凝重。當下關切的問道:“不知來敵何人,敢犯南宮堡之虎威?”正在這時已有家人來報說晚膳已經備好,南宮勳一揮手說:“咱們邊吃邊說吧。”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