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如此迴圈往復持之不殆。
雖然經歷十數個寒暑的努力,但是因為懷宇自身功力尚淺,遠未能達到導通二脈之際,若想貫通二脈,最好的辦法便是能得一內力修為達一甲子以上者,將自身內力輸入其體內助其衝撞二脈方有可能,但這樣一來那傳功之人必將因一時元氣大喪而殞命。再說當今武林有如此修為者寥若晨星,即使能有機緣遇上,但誰又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苦心修煉百年的功力用來相助一個素不相識之人?每每念及至此,袁修純禁不住搖首輕嘆,既然自己無能為力,也只有看他自己將來的造化了。
然而雖說難以達成所願,但卻並非勞而無功,懷宇的內力在袁修純日復一日持之不懈的以自身內力引導下,修為已是端的不弱,雖然只是弱冠之年,以其內力修為再加上對驚雷三式的參透,已堪列一流高手之列,袁修純亦常因此欣慰不已。
驀然劍光頓斂,落葉尤在徐徐飄落,礫石、枯枝、落葉赫然形成一個半徑數丈的大圓圈,只見懷宇抱劍守元佇立當中。
“好”!袁修純看罷頷首撫須不由一聲大讚。懷宇稍作調息一個起落已然來到袁修純跟前。
“爺爺每次看宇兒練劍就誇宇兒,宇兒一身所學還不都是您教出來的,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別人會說你是在自賣自誇的”。
“哈哈哈哈”袁修純聽罷這番調皮的話語不由又是一陣大笑。
“爺爺沒有誇你,以你現在的一身所學,稍加磨練,足可卑藐武林”。袁修純不無自豪的說道。
其實袁修純所言不虛,不用說數十年前,就算是現在如果讓自己和陳懷宇比試一場的話,自己也只能勝在內力修為和臨敵經驗比他豐富上。經過十數年的浸心淬鍊,陳懷宇已經對“驚雷三式”的每招每式都領悟的異常透徹,運用自如了。
“宇兒,我們進屋去歇歇,爺爺有話要和你說”。
陳懷宇聞言隨袁修純轉身進到竹樓內。只見這竹樓內雖是簡陋卻十分整潔、乾淨,進門只見對面牆壁上懸掛著一副裝裱精緻的匾額,上書“光風霽月”四個大字,龍飛鳳舞,讓人立時能感受到此間主人胸襟之坦蕩、心境之浩然。匾額下橫放著一張數尺長的紫檀書案。側壁上則懸掛著一把寶劍,與普通寶劍一般,只是劍柄上鏤有一條青龍聞盤旋鏤刻而上,及至護腕處,兩邊各鑲一顆紅色寶石,宛若龍眼。意想之巧妙委實讓人稱絕。
偶爾陣陣山風纏繞著輕霧盤旋湧入,只讓人覺得靈臺空明,心曠神怡。
爺孫倆依次落座後,袁修純凝神注視著陳懷宇徐徐說道:“宇兒,屈指算來你今年已滿二十,年及弱冠,爺爺也該讓你出谷去遊歷江湖、揚名立萬了。
懷宇聽罷頓時心頭一顫,不由得鼻子一酸,星目中兩行熱淚已然滾落。顫聲道:“宇兒自小被爺爺撫養成人,早已打算在谷中侍奉爺爺,陪伴爺爺直到終老,從未想過要去什麼江湖揚名立萬。難道爺爺嫌棄宇兒累贅,要趕宇兒出谷嗎?”諸位讀者應該一看也能明白,兩人雖事如師徒,卻一直以爺孫相稱,二十年的朝夕相處及二十年無微不至的關愛,早已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如同骨肉親情一般了。
袁修純此時亦是百感交集,強按傷感道:“傻孩子,爺爺怎麼會嫌你累贅,爺爺是不忍這幽幽絕谷埋沒了你,再說爺爺還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日後你要是想爺爺了不是還可以回來陪陪爺爺嗎。明日你就出谷,就這麼決定了。”袁修純狠下心來斬釘截鐵的說。
本來還想軟磨硬泡的陳懷宇見袁修純說的如此堅決,雖是心中萬分不捨卻也不敢忤爺爺的意思。
“不知道爺爺要宇兒去辦什麼事?”自小到大袁修純從未捨得讓懷宇做過任何雜事。今日聽爺爺說有事情要自己去辦,他倒很是期待,急急切切的問道。
只見袁修純微一抬頭,雙目中精芒一閃,似又回到昔日傲視江湖的情景。緩緩說道:“二十年前,爺爺和‘宇內六奇’相約華山絕頂落雁峰較技,苦鬥三日三夜未分勝負。這件事爺爺以前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吧?”
懷宇微微點頭說道:“宇兒當然記得”。經常聽袁修純跟他講些江湖軼事,唯獨此事最是令他心馳神往,也讓他對袁修純當年的豪情與武藝崇慕不已。
“但是還有一事爺爺未曾對你提及”。
“哦?”陳懷宇充滿新奇與期待的看著袁修純,似是恨不得爺爺趕快講給他聽,別給他賣關子了。
“當年爺爺與那四人苦鬥三天三夜雖是沒能擊敗任何一人,但他們任誰也無法在爺爺身上討得半點便宜。”言及至此,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