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吐了,搜腸刮肚倒是吐得乾淨,現下身子鬆快,毫無知覺地被伺候清爽,就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等嵐琪拾掇好自己回來,聽見玄燁平緩的鼾聲,雖然惱他今晚貪杯,可心中溫暖又安逸,趴在他身旁,昏暗的燭光下,顯得他睫毛更加深濃,嵐琪一直都羨慕玄燁有漂亮的睫毛,昔日的小心思從未離開過,此刻又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想摸摸他濃密的睫毛。
可是指尖肌膚還未觸及,酣睡的人就突然清醒,但玄燁沒睜開眼睛,只是雙手摟住了嵐琪的身體,一翻身把她滾到了裡頭去
嵐琪被重重一摔有些發懵,雨點般的吻又讓她無暇分心,等回過神時自己就快衣不蔽體,掙扎著扯過被角遮掩身子,一面捶打玄燁的肩膀嗔怪:“我累骨頭都要散架了,不要鬧了,今晚不要鬧可好?”
可耳邊卻感覺到柔暖暖的呵氣,幾分懇求的語氣說:“今天是好日子,朕想要。”
“皇上不要鬧,臣妾很累。”嵐琪蜷縮起疲倦的身體,側過身不讓他碰,才想起今晚是兒子媳婦的好日子,更加惱玄燁不正經,隨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說,“您這話可太不成樣子了。”
卻不知這一擰,更激起玄燁的性子,黏在她身上說:“朕給你把散架的骨頭捏起來,好不好?”
嵐琪又哭又笑,身子微微發熱已經有些不能自制,她也是吃了酒的,要不是這麼個大男人要伺候,必定是回來倒頭就睡,再想著今晚是兒子兒媳婦的好日子,自己竟也要湊熱鬧和丈夫翻雲覆雨,不免覺得放不開手腳十分羞愧,可這份小心思帶來的欲拒還迎,更添幾分情趣,待漸漸進入忘我之境,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這一晚,嵐琪睡得十分深沉,翌日竟是等門外梁公公叫起時,才和玄燁一道醒過來,皇帝要趕著上朝去,而平日都是嵐琪早早醒來伺候他,外頭的人都習慣了德妃娘娘喚人後才進來,可今天等了半天都不見動靜,梁公公才不得不在門外叫起。
這下不免有些手忙腳亂,嵐琪頭疼身子發軟,根本無力起身,又惱怒玄燁昨晚“欺負”她,擁著錦被冷冷地隔著紗帳看外頭宮女太監手伺候皇帝洗漱穿戴。
很快一切妥當,玄燁屏退了所有人,回身撩開紗帳湊到她面前來,清醒的男人眼中依舊帶著幾分色氣,可那心滿意足的笑容,直看得人心軟,甜蜜的吻落在她唇上,玄燁輕聲說:“一夜千金,朕昨晚給你賺了不少了吧?”
嵐琪嫌棄地推開他:“都是做祖父的人了,還這樣鬧。我可真生氣了,您悠著點兒吧,十天半個月都別惦記來永和宮了,我可不伺候。”
玄燁眯眼笑著:“朕卻不覺得你是做了婆婆的人,還是叫人愛不釋手,十天半個月不來可不成,你會想朕的,朕捨不得。”
嵐琪被說得如新婚美嬌娘般羞赧,憋得臉頰通紅半句話也說不出,玄燁卻朗聲笑著大搖大擺離開,等環春綠珠捧水執巾進來伺候,只看到她家主子裹著棉被滾做一團。
環春壞笑著伏在塌下說:“皇上吩咐奴婢,說讓主子趕緊起來打扮,咱們不把莊重的衣裳穿好,您和小福晉站在一起,可就跟姐妹一樣的了,做婆婆沒有威嚴怎麼成呀?”
544厲害的新媳婦(還有更新
嵐琪怎容環春這樣欺她,更加不管已做婆婆的尊重,躲在被窩裡不肯起身洗漱,還是環春哭笑不得地認錯求饒,才把她家主子哄起來。
坐在鏡前梳妝時,嵐琪驚見自己脖子下一抹紅印,只等穿得厚厚實實遮蓋住才安心,這要是讓兒媳婦瞧見,她才真是沒了當婆婆的尊貴。心中雖怪玄燁胡鬧,可更惱自己沒出息,回回到後來都是她自己不斷地痴纏索取,光想一想,就臉紅得發燙。
“娘娘,奴婢還要不要給您上胭脂了?”環春手裡捧著胭脂盒,笑悠悠地扶著自家主子的肩膀,指著鏡中臉蛋緋紅的美人給她看,“奴婢怎麼覺得,像在給四福晉上妝似的?您大清早的,這樣嬌羞做什麼?”
“你別處當差去吧,我可不要你了。”嵐琪氣得打環春,臉上紅暈越發散不去,還是到門前吹了會兒風才好,幾個小傢伙也早早起身等著看新嫂嫂,一時被他們鬧騰,才算忘記了昨晚的事。
嵐琪今日依舊一身朝服穿戴,端坐在正殿中,外頭一遍遍訊息傳來,說新人已起身梳妝,又說已去寧壽宮,諸如此類,掐算著吉時,待去得乾清宮,就該到永和宮了。
布貴人一早就到了,與嵐琪一道等新人前來,閒著說話時道:“聽端嬪姐姐說,昨天三阿哥去景陽宮行禮時,榮妃哭成了淚人,話也不能好好說,我說你這裡說說笑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