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姐妹們若問起來,我怎麼回答才好,就多問了幾句來傳話的人。聽說這個高美人是漢軍旗來的,比起往年進宮的這個年紀不算太小,已經十七八歲了,你猜猜是什麼人送到皇上身邊的?”
嵐琪且笑:“娘娘何苦逗趣,咱們哪裡能知道,若非方才在啟祥宮聽和嬪說一兩句,娘娘此刻提起來,臣妾還新鮮呢。”
佟貴妃連連搖頭:“是索額圖的兒子送去的,前天萬歲爺遊幸溫泉,他們直接買通隨駕的嬤嬤把高氏脫光了送到澡池子裡去,那一夜出來後就成了答應了,皇上也沒說個不字,照我看皇上也是有心這麼做,畢竟近來赫舍裡一家不安生,興許另有用意。若說稀罕女人,皇上真要什麼女人,還等人給他送嗎?”
嵐琪心裡暗暗想,玄燁到底是有了年紀,越來越無所顧忌,年輕那會兒若那樣,必然被人詬病是昏庸好色之君,他就算有色心,也更有安邦定國的雄心。可如今奠下萬世基業,他到底也瘋玩了,這要是早年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誰敢擅自把女人脫光了送去皇帝身邊?
至於貴妃說什麼皇帝有心這麼做,他如今把那幾個權臣玩轉在鼓掌之間,還會不好意思不要個女人?留下那個女人,絕不會是因為她從哪兒來,還不是因為看著挺好的,佟貴妃這些話,她自己哄自己就罷了,嵐琪才不信呢。
這件事,嵐琪說不吃醋太假,可她還真不見得心裡有多酸,聽到佟貴妃說高氏是被送進池子裡,一夜臨幸後留下的,她算明白玄燁為什麼避開永和宮了。他但凡好意思開口,也不用繞這麼個圈子,就算是派人來傳話,他也怕傳話的人回去,告訴他自己是什麼臉色,可早晚要見面,這事兒早晚得給她個交代。
佟貴妃深知皇帝和德妃的情意,她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反而好心勸嵐琪:“皇上畢竟是皇上,他是咱們的主子呀,這事兒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看看哪一處殿閣合適,回頭進了宮好安置。”
嵐琪不會為難貴妃,卻悠悠笑:“園子裡過中秋的事都備下了,皇上和太后在園子裡大半年了,宮裡姐妹們都惦記著請安,現下密嬪的身子穩妥了,太后又惦記著小阿哥,不如中秋前娘娘領各宮姐妹一道進園子,大家過了中秋就回來,順道把十八阿哥送去凝春堂養著,太后唸叨好久,春裡和嬪那一胎那樣可惜,老人家心疼極了。”
佟貴妃尷尬地笑著:“大家都去?你就不怕高氏叫她們生吞活剝了。”
嵐琪一臉無辜地說:“臣妾還真沒想到,可臣妾離開暢春園時,答應了太后,要請娘娘和其他姐妹們,帶著小阿哥一道去過節的。”
既然是許諾了太后的事,佟貴妃也沒得拒絕,其實她也新鮮那位高答應長什麼模樣,等晚些時候告訴和嬪時,她眼神忽閃忽閃的同樣充滿了好奇。
就這一天功夫,宮裡已經傳瘋了,說高答應不穿旗裝穿漢家女子的衣裳,在暢春園裡晃來晃去,像畫片兒裡下來的仙女似的,又說她妖豔嫵媚眼神勾人,才迷得皇上神魂顛倒。雖然皇帝身邊有新人不新鮮,可這樣來的,還真是頭一遭。皇帝長年不在宮裡,女眷們早已厭惡了沉悶的生活,任何風吹草動的新鮮事,都足以叫她們打起十分精神。
中秋前夕,六宮凡是有名分的妃嬪,都按品大妝,浩浩蕩蕩進暢春園向太后和皇帝請安,凝春堂裡的熱鬧自不必多說,但皇帝並未見她們,只有佟貴妃一人在清溪書屋見了皇上,這一見也是闊別大半年了。
妃嬪們則在凝春堂見了新人高氏,高答應並非傳說中妖精一樣的人物,十七八歲身量卻極嬌小玲瓏,伏在地上向眾人請安時,渾身都在發抖。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嵐琪反而有些不忍心了,雖然的確答應了太后要帶貴妃等人和小阿哥來過節,可沒說來這麼一大幫子人,眼下個個兒虎視眈眈地瞪著新人,還不把高答應嚇死了。
因娘娘們進園子過節,諸位阿哥福晉一道跟進來伺候,惠妃那裡有大福晉在,八福晉就跟來良嬪身邊,覺禪氏最喜歡暢春園裡的景緻,許久不來,辭了凝春堂便要四處逛逛,婆媳幾人走進園子深處時,良嬪忽然問兒媳婦:“九阿哥十阿哥,天天都在你們府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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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就把話題扯到了顯然最不相干的事上頭,試探著問:“額娘是否擔心九弟十弟往來多了,外頭傳兒臣和小叔子們之間有曖昧?”
良嬪且笑:“你怎麼會想到這些?”說著將兒媳婦深深看一眼,道,“我是聽說九阿哥十阿哥天天都聚在你們府裡,這些天九阿哥被皇上訓斥,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