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叫謝東宇;也是霧山謝家的先祖;謝東宇悄悄離開摩雲嶺後;得知聞天師把生死決的修行法門交給了妻子;便從聞天師的妻子手中把生死決借了出來。”
“謝東宇並沒有把生死決佔為己有的用意;只是覺得不能讓生死決失傳;如果聞天師的後人沒辦法修行的話;他會讓謝家的人修行生死決。”余文成續道:“不過;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伏擊;和聞天師的妻子和孩子失散了;而且在忙亂之中;他把自己尚沒有抄錄完的生死決交給了聞天師的妻子;而真正的生死決在他手裡。”
蘇唐默然良久;他知道余文成為什麼不敢說了;又為什麼立即帶著人返回沙城。
習小茹畢竟是魔神壇的弟子;而生死決關係極重;雖然他和習~無~錯~小~說~m。~QUlEDU~小茹是情侶;但誰能保證夫妻就不會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反目為仇?
“忙亂之中?呵呵…我看他是故意把自己的抄錄還回去的。”蘇唐冷笑道。
“謝鷹是這麼說的;至於真相麼……謝東宇已死了這麼多年;早就沒辦法分辨了。”
“謝鷹在謝家是什麼身份?”蘇唐問道。
“是長老;知道謝家的很多秘辛。”余文成道。
“他為什麼告訴你這些?”蘇唐又問道。
“可能是……絕望吧。”余文成苦笑道:“謝家上下盡數被殺;無一活口;他保守秘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而且;他親眼看到我安葬了謝家的人;沒有讓他們暴屍荒野;對我多少是有些感激的。”
“他有沒有說過;是誰襲擊了謝家?”蘇唐道。
“他不知道。”余文成頓了頓:“他說;那些蒙面人好像是從黑夜中滲出來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那些蒙面人中有一個大祖;還有三十多名大宗師級的修行者;極其彪悍兇猛;謝家的修行者只支撐幾分鐘;不是失手被擒;就是命喪當場。”
“還有被擒的?”蘇唐愕然道。
“嗯。”余文成道:“謝鷹說;他在昏迷前;聽到遠處一個蒙面人在喝問什麼;他的問話中有一個銀字;還有一個卵字;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蘇唐和習小茹對視了一眼;果然是因為變異銀蝗;蘇唐見到蘇家二郎和八郎後;以為自己的栽贓之策很不成功;只引來了他們;無法以碾壓性的優勢對付謝家;還得自己努力;但沒想到;事情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在收拾屍體時;我發現;至少有半數以上的謝家人遭受過嚴刑拷問;其中還有七、八歲的孩子。”余文成低聲道:“拷問的手法非常非常……殘忍;如果那些謝家人當中有誰知道生死決的秘密;估計是熬不過去的;兇手也應該知道了。”
“這麼說;生死決落在了他們手裡?”蘇唐皺起眉。
“沒有;生死決已經被人偷走了。”余文成道。
“誰?”
“說起來也是謝家的不幸。”余文成道:“謝家這一代有兩個天才;一個叫謝不變;一個叫謝不愁;偏偏他們的性格都很強勢;相互間一直看不順眼;大概在七、八年前;謝家舉行了一場比練;第一名的獎品是一件極為強橫的靈器;幽空錘;謝不變和謝不愁都走到了最後;決戰在他們之間進行。”
“本應該是一場精彩的龍爭虎鬥;可那謝不愁表現得很差;不但一直被謝不變壓著打;還被謝不變一劍刺瞎了右眼。”余文成續道:“決戰之後;謝不愁突然發狂;說謝不變卑鄙無恥;還在黃昏時分;潛藏在謝不變的書房外;當謝不變返回來時;他突然衝出來;要刺殺謝不變;結果被兩個長老當場擒獲。
“其中有鬼吧……”蘇唐笑了笑。
“這就不知道了。”余文成道:“最後;謝不愁因犯了家中大忌;被趕出謝家。”
“謝不愁和生死決有什麼關係?”蘇唐問道。
“就在大半年前;失蹤了幾年的謝不愁突然出現了;他在霧山山門外跪了整整三天;說自己年少不懂事;苦求家中原諒他的輕狂;還要向謝不變請罪。”余文成道:“不過;他回來得晚了一些;謝不變已被先生您除掉了;謝家的幾位長老有感於後續無人的困境;決定重新接納謝不愁。”
“誰都沒想到;謝不愁就是衝著生死決來的。”余文成續道:“半個月後;謝不愁突然襲擊密庫;還殺害了一位長老;搶走生死決的真本;接著逃之夭夭。”
“謝不愁啊……”蘇唐喃喃的說道。
“先生以前是不是很奇怪?”余文成道:“謝家一向睚眥必報;但您殺了謝不變;謝家卻一直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