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紙吧?”
“這個……肯定是知道的。”余文成頓了頓。
“那他苦心積慮把生死決偷走做什麼?”習小茹道。
“我沒和那謝不愁打過交道;不清楚。”余文成道:“或許;他想用生死決換些什麼;要不然……故意報復家裡?很多種可能。”
習小茹沉吟片刻;突然伸手抓住蘇唐的胳膊;在蘇唐耳邊低語了幾句;蘇唐臉色一緊;顯得非常吃驚。
“餘大先生;那位謝鷹長老身體怎麼樣?”習小茹又看向余文成。
“傷勢極重;要不然那些兇徒也不會認為他已經死了。”余文成道:“不休養三五個月;他是起不來床的。”
“你也應該知道;蘇唐與謝家早已結下了深仇;沒辦法化解。”習小茹道:“那位謝鷹長老麼……留之無益;你以為呢?”
余文成不由瞟了蘇唐一眼;見蘇唐沒有什麼表情;垂下眼簾;輕聲道:“老朽明白了。”
“化龍;你是不是先=無=錯=小說=m。=QuleDU=回家準備準備?然後先跟我去驚濤城;再送你去千奇峰。”蘇唐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需要準備的。”餘化龍笑道;他依然有些恭謹;但眉眼間閃爍了興奮之色;能在沙城這地帶晉升為大宗師;他付出的遠比常人多;千奇峰擁有得天獨厚的靈脈;進入千奇峰修行;對他而言是一件莫大的喜事了。
“那現在就跟我走吧。”蘇唐點了點頭。
“我對天機樓的金大先生已仰慕多時了。”余文成笑道:“而且;我的年紀越來越大;總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平時還有化龍幫我;現在化龍去了千奇峰;剩下我更得忙了;先生這次回去能不能和金大先生提一下;讓她調幾個得力的人手過來?”
蘇唐知道余文成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笑著安慰了幾句;隨後向余文成告辭;向著約定的酒樓走到。
走到酒樓附近;遠遠看到二郎和八郎正在酒樓前來回踱步;臉色焦急;看起來似乎已經等好一陣了。
看到蘇唐過來;二郎迫不及待的說道:“蘇兄弟;我和老八得先行一步了;輕雪那邊已經出發了;就在前面等我們。”
“你們也聽說了?”蘇唐道。
“你也聽說了?”二郎反問道。
蘇唐點了點頭;幾個人相顧無言;二郎和八郎都在偷偷觀察習小茹的神色;但習小茹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心中城府要比以前深得多;旁人再無可能輕易辨別她的情緒了。
“我們要回孤鴻山。”八郎輕聲道:“隔得太遠了這一走啊;真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
聖門、魔神壇和自然宗這三大天門多少年來一直是共進退的;修行界的規則也由此而誕生;可現在聖門與魔神壇公然爆發了衝突;自然宗也參與了進去;未來;陡然間變得不可知;規則;似乎也是搖搖欲墜;所有的修行者;都感到極度不安。
“我突然想起了當年魔裝武士任禦寇說過的一句話。”二郎嘆道。
“什麼話?”蘇唐急忙問道。
“如果紛爭已不可避免;且請;在我的年代終結;讓後世永享太平。”二郎緩緩說道:“如果這一次……紛爭再起;將由誰來終結呢?”
八郎忍不住也嘆了口氣;他們是世家子弟;比蘇唐更清楚;聖門與魔神壇爆發衝突;釋放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訊號;這一次分別極有可能是永別;再無相見的機會;所以顯得有些傷感。
這時;幾個武士架著一輛馬車駛來;停在酒樓前。
“就這樣吧。”二郎道:“蘇兄弟;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蘇唐輕聲道。
二郎和八郎跳上馬車;向蘇唐招了招手;隨後車上的武士揚起鞭子;馬車繞了半圈;向著來的方向馳去。
等到馬車的影子快看不到了;蘇唐笑道:“可憐了薛東舉。”
“薛東舉是哪個?”習小茹問道。
“一個朋友;上京薛家的弟子。”蘇唐道:“上次我讓輕雪投奔薛家的時候告訴過她;如果遇到了難處;讓她去找薛東舉;薛東舉會照顧她的;不過……這也照顧得太過了?輕雪來驚濤城;薛東舉竟然也跟著過來了;千里相送啊……我敢說;薛東舉那傢伙肯定對輕雪有意思;但輕雪麼……”
習小茹一直沒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蘇唐;她明白;蘇唐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多話。
看到習小茹的神色;正喋喋不休著的蘇唐突然閉上了嘴;停頓片刻;輕聲道:“你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