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姑?莫非是……蘇祺顏?”蘇唐猛然想了起來。
“你見過?”蘇輕波和二郎、八郎異口同聲的叫道。
“見過。”蘇唐點了點頭:“我被困在這裡;當蝕骨風襲來時;她是唯一一個提醒我快逃的人。”
“三姑的心腸一向很軟;她應該也是力不從心;否則一定會幫你的。”蘇輕波道。
“我說那個蘇唐;你的運氣不錯啊。”那姓蕭的年輕人突然道:“你在一線峽見過袁媛;然後袁媛死了;你還活著;現在又在這裡……”
“小蕭;話不能亂說”蘇輕波沉聲道。
“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那姓蕭的年輕人聳了聳肩。
“修行本多舛;這種事……”蘇輕波嘆道:“我、二郎、五郎、八郎;我們蘇家嫡系這一支;差不多都在這裡了;原來有十幾個兄弟;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了。”
蘇輕波提起這個;袁海龍、趙子旭;還有那姓蕭的年輕人;都顯得心有慼慼然;他們家裡的情景和蘇家是一樣的;每一個人的精進;都代表著更多人的仆倒;唯有洪牛面色如常;他本是孤兒;沒有這方面的牽掛。
蘇輕波已經點撥過蘇唐了;蘇唐也算大體瞭解了袁海龍、洪牛等幾個人的脾氣、稟性;聊天的氣氛慢慢熱了起來;當然;也因為蘇唐已達到了大祖之境;袁海龍他們都把蘇唐當成有資格與自己比肩的修行者;既然蘇唐有意與他們親近;他們自是不會拒絕;換成普通修行者;他們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蘇輕波說;誰都不敢保證他們未來會走到什麼高度;道理是一樣的;蘇唐如此年輕便成為大祖;誰又敢說他會止步於此?
能做朋友當然是做朋友的好。
“大兄;那些邪衛的棺材有古怪麼?”蘇唐又換了一個話題。
“何止是古怪。”蘇輕波道:“早有人對這些邪衛的棺材起了貪心了;但是;邪衛的棺材依然在邪君臺中飄蕩;那些人卻都不見了蹤影。”
“我師父說;棺材裡藏著邪衛的殺念;只要有人碰了棺材;殺念便會被引發;就算是幾位大能聯手;也未必能擋得住一百零八個暴走的邪衛。”洪牛慢聲細語的說道:“何況還有邪君碑”
“對了”趙子旭突然想起了什麼:“邪君碑已經被大魔神花西爵破去;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試了?”
“你想打那些棺材的主意?別做夢了”八郎撇嘴道:“萬一引發了殺念;你倒是能保得住自己;我們該怎麼辦?你想讓我們蘇家嫡系一支在邪君臺被絕了根啊?”
趙子旭呵呵一笑;閉上了嘴。
蘇唐突然意識到八郎言辭的妙處;前面兩句;他是在埋汰趙子旭;後面幾句;又把趙子旭高高捧起;至少比蘇輕波還要厲害。
喝過了酒;有的找個地方小睡;有的走到崖便調息靜坐;有的閒不住;飛離山峰;到別處去打轉;蘇唐等了片刻;轉身向袁海龍的背影走去。
袁海龍背靠山石;正默默觀賞著變化的雲海;聽到腳步聲;向後看去;看到是蘇唐;他笑了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過來坐吧。”
“沒有打擾到你吧?”蘇唐笑道。
“打擾到我了;但我明白;如果不給你一個解釋;你肯定放不下;罷了罷了;長痛不如短痛;想問什麼你儘管說。”
蘇唐笑著做了下去:“老袁;你說的靈根……到底是什麼?”
“蘇唐;你要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個字。”袁海龍沉聲道:“那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如果錯了;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如果對了……稍微有些處理不好;也會變成錯誤。”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蘇唐苦笑道。
“你確信你一定要聽?”袁海龍問道。
“聽”蘇唐道:“要麼你就於脆別說;說了又不說個明白;不是給我種下心結了麼?”
“好吧……”袁海龍嘆了口氣;沉吟片刻;開口道:“步入大宗師之境;外放的靈力會凝成一種結界;等到晉升為大祖;外放的靈力會變得更多、更強;也就是我們的領域;進境的深淺;透過領域就能看得出來;有的大祖釋放出的領域已經達到三、五十餘米;有的大祖則剛剛有幾米。”
蘇唐安靜的聽著;沒有胡亂問話。
“大尊能釋放出的;也是領域;只不過範圍更大了一些;也更強了一些;等到你成為聖者;領域之力得到昇華;這個時候;領域也就變成了神域。”袁海龍道:“神域千變萬化;收則能護持己身;放則能千里之外殺人於無形……
“